将他送上马车时更是望眼欲穿,一双锐眼生生看他看出千万情丝绕指柔,还有几分可怜。
兄弟相顾无言,李寻凌倚在一侧合眼假寐,摆明了与哥哥划清界限。马车行驶不过一会,一具温热的躯体就贴上来。
“凌儿,看看哥哥罢。”
平日里帝王不怒自威的腔调此刻软着,生疏地恳求,趴在弟弟耳侧,呼吸扑来有隐隐龙延香,又带着残喘的死气,犹如宫里的前朝冤妃鬼魅。
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李寻凌单手将人推开:“哥哥,既然我已成婚,你我不如回到普通兄弟。”
“可凌儿的阳具被哥哥夹射过,说不定还有种子留在哥哥穴里。”皇上忍不住攀上来,虚跨坐在弟弟膝上,如在勾栏里唱戏的优伶,说着话就舞到人腿上去。
他幽幽地问:“如此也还能做普通兄弟么?”
李寻凌终于熬不住撕破平和的假面,狠狠扯着哥哥明黄的衣衫,面上痛色骤显:“那敢问圣上还要如何?真要在我婚后还时不时下江南来爬我的床吗?”
哥哥闻言露出笑意,歪头反问:“不好吗?”
李寻凌冷笑出声:“本王又凭什么有妻有妾,还要让皇上来压床?”
车里静了片刻,哥哥就着姿势抱住他,哀哀凄凄:“凌儿还在生哥哥的气。”
他才不管李寻凌如何抵抗他,也不去解释精心设下毁婚的局,只软着调子无用地哄,翻来覆去也不过是“哥哥爱你”、“凌儿原谅哥哥”,听得李寻凌烦躁不已,却又生出一丝隐痛。
他从小就不想哥哥为了功名利禄皇权高位将他抛在身后,可又清晰地明白若不是哥哥,他早死在宫中。哥哥即位,他既松一口气,至少不会死于其他兄弟之手,又吊着一颗心,现在哥哥大权在握,随时能将他当做禁脔男宠。
他与哥哥向来如此,如从两端走一根钢丝的杂耍演员,此进彼退,危不保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他有了婚姻,算得圆满,可他清楚地明白,他的圆满即是哥哥的剧痛。
可哥哥眼中的圆满是深高的宫墙,一道道将他关在里面,又叫他好痛。
李寻凌再度推开腻在他身边的人,绣着五爪金龙的外衫被哥哥硬起的阳具顶起一块,仿佛那只龙的爪子要伸出来,格外刺眼。
“凌儿,操朕。”哥哥剥下自己的衣衫,丝绸从肩头滑落,露出常年关在宫中不见阳光的肌肤,白得病态。
他本来只是略有肌腱形状的身材今日看却紧致了不少,应当是听见逐川说的挑衅,自己在政务繁忙中还抽空练了。
李寻凌看了那胴体一眼,移开目光,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村庄。
屋舍俨然,良池美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皆是哥哥的功劳,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他本就是青史留名的一代明君。
现在这位广受称颂的明君却如同最下等的妓子,裸身攀着他,青涩地用本就不丰腴的臀肉蹭他,摇着悄悄练起来的腰肢,意图引起他的欲望。
李寻凌叹息:“若没有我,哥哥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冰凉的唇颤抖着贴上来,哥哥将自己依偎在弟弟怀中,呢喃:“不对,不该出现的是朕。”
手摸到他下边,见还是一团软肉,哥哥侧过脸来亲吻他紧闭的唇:“凌儿还在怪朕?”
“没有什么怪不怪,你我是兄弟,你又身为明帝圣君,我们就不该……”
皇上突然笑出声来,驾马的还以为兄弟情深,圣心甚悦,李寻凌却看得冷汗直冒,不知他为何大笑不止。
哥哥将嘴唇凑到他耳边,几乎是亲着他的耳垂说话:“朕告诉你一件事,日后若是凌儿真恨极了朕,就将此事散布出去,你北域的那位准夫人定愿意替你将朕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