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过些册子,该是比他懂得多些。
指导?
贺知煜心中不屑, 这种事情自然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便是一开始没有通,只消多加练习就是。
就像他从前练习射箭、练习花枪一般, 哪有什么指导,全凭自己领悟罢了。他天生擅长领悟。
后来她便笑不出来了。
微红着眼睛啜泣着喊他的名字, 声音暗哑中带着漫漫潮气, 先是喊将军, 然后喊知煜, 最后喊哥哥,断断续续地说让他停下。
他心里有些气,怜香惜玉之心全无, 多年自律锻炼的劲瘦窄腰亦是劲力无穷, 并没有停下。
她说过了,三杯足够了。可她没有拦住他,让他喝了七八杯那酒,又该怪谁呢?
但之后她便也不再说要停下的话,像一朵终于盛开的花, 悄然度过了初绽的羞涩,开始坦然对他绽开自己的秘境。
风雨淋漓,时急时缓。
李笙笙似落在春潮上的一朵孤花, 被抛起又落下。她在低潮时与他唇齿纠缠,又在高浪上不觉湿了眼睛。这人当真很快便掌握了关窍。
她心中喟叹难怪长姐颇养了几个面首,之前还说要送她几个好的,这事情确实有几分意趣。
不过她虽不是什么保守之人,但也做不到长姐那般只要相貌身形不错的便可,她还是喜欢如贺知煜这样,在她心中有那么丁点情意,情意却不深浓的人。
既添了兴味,又不会沦陷,甚好。
四更过后,贺知煜看着身旁已然体力不济沉沉睡去的公主。她睡得沉稳香甜,贴着面的鬓发因刚才的酣畅被打湿了几许,鸦羽的睫毛轻轻颤动,遮住了那双笑意盈盈却又无情的眼睛。
面首便面首,她如此主动,总该看他与旁人有些不同吧?当真该有几分喜欢吧?
他深深地贪婪看了她片刻,那是他从前不敢做的事情。她挨得他好近,甚至于梦中想要搂抱住他,仿佛当真是他的新婚妻子一般。
多么可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