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笙笑如清泉泠泠,杏眸灼灼看向他道:“我求了父皇,凭着你的军功,直接给你赐婚如何?到时谁还敢说不?”

贺知煜勉强勾了勾唇角,面上却满是落寞。她自然地问着他与旁人的婚事,他心中涌上止不住的酸楚。

他低声道:“如此之事,哪有强人所难的?公主说笑了。”

“那我求他给你我赐婚。”李笙笙却语气轻快如柔风吹雪,随口说道,仿佛明日她便当真要如此做一般,她笑着问:“贺将军可愿意?”

“公主莫开玩笑。”贺知煜的脸霎时便红透了,心怦怦地跳动起来,却也知道这不过是戏弄之语。

他与她身份乃是云泥之别,他还不会有如此不知轻重。

但他有些伤心,为着她从下午到此时一直轻浮的姿态,不明白如此究竟是为何,却已是心乱纷纷:“天有些晚了,臣……臣告辞了。”

李笙笙放下了筷子,似有些不悦:“怎的吓成这样?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贺知煜垂眸:“公主说笑了。”

李笙笙无语:“你这人,怎的我说什么都在说我是说笑?”她又给他杯中斟满了酒,眸中明光闪烁,怪罪道:“你自罚几杯吧!”

贺知煜不再言语,干脆一饮而尽。

他未等公主催促,又给自己斟满,一杯接一杯,仿佛只有如此,才能驱散心中凌乱涌动的情绪。

李笙笙低声道:“怎么喝得这样急,你是不愿意同我在一处,想要喝完便马上离开么?”

他便是再无知无觉,也察觉出了对方言语中的挑逗试探之意。贺知煜忽然冒出个想法,难道……难道公主是想让他做自己的面首?

贺家虽因着父亲早亡日渐衰落,却也是清流人家,母亲还盼着自己光耀门楣,重振家族。

因着自己升上副将,连族中长老都惊动了,要在宗祠中记上一笔。此时,他有些不敢回忆母亲当时那畅快欣然的表情。

若是做了公主的面首,有了此般名声,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谁还会在意他出生入死拼出来的功绩,在意他多年潜心熬出来的位子,所有一切都会化为几个字“公主的玩物”。

他如此想着,头却有些晕了起来,眼前人越发显得娇媚如花,自己全身亦开始不正常得热起来。

隐秘的渴望随之钻心而出,和他在北境时有梦见的这张脸交叠,他不可抑制地盯着她的樱唇,红艳撩人,被诱惑得移不开眼。

“公主这酒……”贺知煜霎时明白是刚刚酒的问题,他酒量不错,断不能喝了区区七八杯便醉至如此。

“是催情的酒。”李笙笙坦言道,她笑了笑:“所以我问你,怎么喝得这样急?贺将军,其实……三杯已是足够了。”

四目相对,她眼中得意如碎石投落波心,潋滟荡漾不息。

贺知煜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轰然炸开,刚刚脑中劝解自己的画面全都碎成粉末,只剩下了眼前这个娇笑着冷眼看他沉沦的女子。

她太过肆意妄为了,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便能控制他的一切。他不想看她如此。

他站起身,李笙笙还以为他要逃了,刚想说恐怕贺知煜敌不过公主府的几百府兵,定然出不了这门。

他却忽然不顾一切地横抱起李笙笙,几步便跨进内室之中,将她摔在榻上。

“那臣,只好遵命了。”

if-公主笙VS寒门煜 狗血OOC无……

纱幔如幻, 灯焰轻摇。

月白的素锦单上落下点点嫣红的梅花。

她初时还勾着他的脖子,轻笑着用微凉的樱唇在他唇上覆上一吻,看他生硬青涩的回应,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低声问他是否需要些指导, 说自己有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