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年怀里一塞,拨开有人高的玉米,挑了块好地方。
大晚上,黑灯瞎火。
天上一轮满满的月,越是圆满,陈百年越是闹头疼。
玉莲怕黑,尿着尿还不停说话,要听他答应,确定男人就在不远处陪着自己才放心。她有点发醉,笑声充满骚情,说杜蘅,说着说着又说到陈顺。
有瘾啊,又提老三,满嘴老三。
咋能是老三!
陈百年对着黑魆瞪眼睛,听尿声听到小腹梆硬。想起有一回,一说老三在隔壁,骚穴狠狠把他一夹,夹丢了,原来打那时候就在想老三呢。
这片棒子地种的是白棒子。
人人都说因为黄棒子比白棒子香,唯独玉莲倒着说,她喜欢吃白棒子,为的她,才开的这片地。
年年给她种白棒子。
把她当祖宗心肝肉肉地疼,合着这么多年,白疼了她。
这些年,他翻完马家的地翻自家,拉着牛犁完马家才犁自家。天明下地,天黑收工,回回一身汗,停下来衣服凉飕飕贴身上,吃个馍喝口水,继续出牛马力,干牛马活。
年年秋收卖棉花,还给她马家添一笔钱,怕她爹妈不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