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送米送油孝敬,哪一回落下过?
说了不能喂,孩子还小,偷着喂面,孩子没了,那是他和玉莲的头生孩子,他做爹的能不心疼?丈母娘要死要活,要给孩子赔命,空嚎嗓子没眼泪,他心里痛啊,痛得成宿成宿睡不着。想着自己是个男人,还要和媳妇过一辈子,只能装着啥事没有。
“玉莲,你真不懂疼人。”
“算我傻疼你一场。”
陈百年突然出现在身后,阴森森说话。
在系裤头的玉莲吓一跳,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打在男人大臂硬邦邦的筋肉上。她愣了几秒,直喊手疼。
周围的玉米缨儿干了黄了,玉米皮跟着发黄,透出一阵阵玉米须的清香。棒子地前几天陈百年先掰出几溜,砍掉玉米秸,形成个通道,打算过两天把车推来,方便收玉米。
现在看,砍出的通道,也方便做别的事。
月亮底下,玉莲呼呼给手掌吹气,酒气起作用了,红艳一张脸蛋,醉酒的眼睛瞪过来,一股热腾腾的骚情。
嘴上没理也有理,骂男人怎么长的。
跟她过不去是不是,疼死了。
陈百年用力瞅她的脸蛋,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女人拦腰截起来。整一个山匪抢女人的架势。两脚猛地离地,玉莲呆了呆。
“陈百年!我裤头还没系呢!”
不用系。
省个麻烦。
横着一张怒脸,浓眉大眼,精瘦精瘦的庄稼汉,在月色下,把女人捞着往玉米道深处带,两侧玉米缨儿玉米壳不断刮擦他的皮肤,毫无所谓。
他有得是力气,女人实在扭得凶,手掌一张,脆亮巴掌招呼在肥屁股上。
“还闹不闹。”
“你疯啦陈百年!你敢打我!”
啪啪又是两下。
招呼得玉莲屁股蛋子直打颤。
“还闹不闹。”
他又问。
带点呵牲口的语气,凉飕飕的。
结婚这些年,陈百年没这样跟她说过话,玉莲真是醉了,怎么还觉得怪好听的,打几下怪舒服的。明白他捞她找地方想干那事,心口忍不住发痒,正发醉,胸下勒着的手臂突然松开。
摔个不重不轻的屁股墩儿。
玉莲哎哟一声,坐在地上狠狠瞪他:“犯啥毛病!”
“马玉莲,你惦记老三惦记了多久?”
一句话,把玉莲问成哑巴。
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招架。
一阵冷风吹来,才回神把头发拨拉开,露出脸来瞪他。
“放屁,放你的咸菜疙瘩屁,谁惦记老三了!”
“好,看你还敢跟我撒谎不。”
陈百年声调平平的,比平车还平,眼里有火光。一大轮月亮在他身后,把他照得海拔好像有五千米,模样好像更好看了。
玉莲发觉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男人。
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好看。
偏偏在最不合宜的时刻,发现了他的好看。
玉莲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面前站着的男人是冷的,解裤头的样子也是冷的,冷透了。那根紫黑紫黑的大肉屌,一蹦出来就是一副严阵以待要弄女人的样子,凶恶吓人。
今天她是逃不了了。
男人脱光自个,在她注视下,迅速抽出皮带抻了抻,当空一甩,打出个牛皮鞭子才能打出的响亮鞭花。
空气都跟着打寒噤。
“想仔细了,说实话还是继续说谎话。”
“想没想老三?”
他这副样子,着实把玉莲迷住,玉莲红着脸蛋,质问他提老三干嘛。没有留意到说这话的时候,看她妖妖样,陈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