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朝和暮暮怎么办?”
“……”
南惜看见他茫然的表情,失笑:“你是一点没想过他俩?”
“当然不是。”池靳予反驳得没底气,但似乎又很有道理,“梦应该不影响现实,而且终归要醒的,也许明早我们就回去了。”
“……是,说不定睡一觉就回去了。”南惜心口微微一窒,抬起手,贪恋地抚摸他二十四岁的脸。
池靳予覆在她手背上,藉着陈旧壁灯温暖昏暗的光线,深深凝视她漂亮的眼睛。
能在梦里重遇,在最好的年纪放肆爱对方一回,是他们都不敢奢望的恩赐。
手掌再次往下,搂住她腰。
南惜脸一热:“干嘛……”
十八岁的身体很容易莫名害羞,有时脸红也不由她控制。
女孩云霞般的粉腮,含羞带怯的眼,铺散在枕边缠绕他心结的乌发,池靳予通通很受用,仿佛是激励他继续的暗号。
他低笑着,意有所指:“帮你吸收一下药膏。”
神特么吸收药膏,南惜气笑了:“你就是想……”
“嗯,我想。”他直截了当,毫不犹豫。
药膏瞬间被烫化,那股冰凉感也消失,却被涂抹得更加均匀,彻底。
南惜被挤出生理性眼泪,边哭边骂:“池靳予,你个庸俗的臭男人!”
他一心二用,一边说,一边继续帮她抹药:“我怎么庸俗了?”
“你就是喜欢年轻小姑娘……”
男人沉笑着咬她耳朵:“你不喜欢年轻小伙子?”
“……”这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是啊,谁不喜欢呢。
青春正茂,大好年华,怎么都让人迷恋。
番外20 在他怀里,依然有白头到老的……
他们依然没有回去, 这个梦长到无法想象,有种会在梦里过完一辈子的真实感。
“如果我们真要在这儿过一辈子怎么办?”南惜十八岁的脸庞露出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惆怅。
男人轻吻她发心:“不好吗?”
望着窗外的小院,南惜怔然后笑了笑:“也好。”
“那就过一辈子。”他握住她手, 牢牢攥紧,“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
*
池昭明的身份提早被揭露,南惜自从回京, 就没再见过他,只听人说过池家二少被赶出家门, 池苍山愤然离婚的消息。
南惜和祁书艾依旧去了宾大,但没了池昭明的参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不同的朋友圈子,不同的留学生活,曾经在二十岁游戏人生不务正业的南惜,成为系里出名的学霸,教授面前的红人。
她打算毕业回国,就去施明琅那儿毛遂自荐,一起见证公司起步。
她要有足够的资本和能力,得到施明琅信任。
池靳予忙着国内的工作, 但仍会经常去美国看她,留学圈子里都知道, 南家小公主有个又帅又深情的男朋友。
偏偏有人不死心,还想追她,捧着花到她别墅门口告白。为她跪过地送过花守过夜的, 都能集齐七大洲八大洋不同肤色的人种。
于是池靳予来得更勤了些。
偶尔他也会欣赏其中一两个出类拔萃的,说如果当初她移情别恋,抛弃池昭明跟了别人, 或许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这个John,后来是Y国政府最年轻的参议员,家世显赫,本人也很有能力。”沙发上摊着一堆随花送来的情书,池靳予一封一封地拆开看,“字如其人,清风朗月,我和他打过交道。”
南惜搂着他脖子娇笑,故意说:“那我试试吗?和外国人谈恋爱,我还挺向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