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霸道地占据他神智的,是她头发上幽幽漂浮的兰花香。
原来十八岁的她喜欢兰花香。
池靳予猜得没错,南惜的小洋房梳妆台柜子里,屯着满满的兰花精油。
自家香水厂特别为她开的一条生产线,市面上买不到这种特供兰花蒸馏而成的高浓度精油。
独一无二的香味浸满整间卧室,池靳予看向她的黑檀木八斗柜,上面摆着一个空熏炉子。
是他教她的,古人用香粉隔火空熏,味道比明火点燃更纯净,没一点烟尘。
每次她负责挑选香味,铺香粉,点油灯。他负责第二天洗炉子,两个人分工明确。
因为她不喜欢洗炉子,讨厌任何收尾和清理的工作。
如今她举一反三,用同样的方法熏兰花精油。
男人笑了笑,不再犹豫地将她拢入怀中,郁金香壁灯微弱的氛围光线在她的眼底微闪,他看出她紧张的蛛丝马迹,勾起唇:“直接开始吗?”
南惜揪紧他衣服:“洗澡……”
“一起洗?”
南惜被他过于直白的目光看得心口震颤:“好。”
这个澡是在混乱中洗完的,两人衣服都淋透,被随手扔在淋浴间地上。
刚擦干的身体被柔软的天蚕丝拢住,聊胜于无的粉色睡裙,为她遮挡不到两分钟,就沦为一团碎布。
这样的池靳予让她觉得熟悉,丧失主动权,身体失控的感觉也熟悉,恍惚间像回到了现实。
但耳边比三十岁年轻不少的声线,又收拢她飘忽的思绪:“要不要喊停?”
不要。
她倔强地抓紧他头发。
男人顺着曲线爬上来,呼吸俘获她唇,毫不怜惜地进攻,掠夺,像要碾碎她,但偶尔又施舍给她缓缓的余地。
直到她的唇又麻又疼,快要不能呼吸,才放过她短暂的一瞬间。但很快,她被烫得理智溃散,和被踢到很远的天蚕丝布料一样七零八落。
那一刻,南惜陡然想起自己是十八岁的身体,和一个二十四岁的毛头小伙子,才后知后觉一点害怕,抓紧他手臂:“哥哥……”
不及她说完,尾音失控,含着泪花咬住他肩膀。
他温柔地捧着她的头,安抚着,初熟的玫瑰花鲜露欲滴,为他而绽放。
他看透一切,却还是陪她玩角色扮演游戏,拢着女孩颤抖的身子,附在她红透的耳边,喑哑如醉:“在下的表现,公主还满意吗?”
回家路上她曾开玩笑,说如果他表现不能令她满意,就多招几个面首。
然而现在,她哪里还能说得出话,声音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细碎可怜。
“公主还想招几个面首?”他用力拷问,手掌却温柔地安抚,体贴又霸道,“我全都替了,如何?”
南惜咬着他的肩,话哽在喉咙里。
三十岁的他能替七八个,如今年华正盛的他,怕是替十几个都不嫌多。
他说得出也做得到,南惜不敢轻易再和他叫板,挑战他在这种事情上的权威。
也只有这种时候,池靳予才会要求她听话。
神智清醒了没多久,又被细密如潮地拂散,在丝丝缕缕的兰花香调中,如雨打荷塘般摇曳。
……
腰酸,腿疼,整个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
尽管他尽量温柔,十八岁的她还是娇气了些。
夜半静谧的民国风洋楼,只有纸盒被撕开的声音。
随后,男人指尖蹭上一团冰凉透明的药膏。
看着那对似笑非笑的眼,南惜咬唇哼了一声,故意夹住他手。
“别闹。”他宠溺地捏她脸颊,轻声哄。
要不是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