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衙门坐堂,下衙后,前往北笀山缮甲厉兵,铸箭囤粮,忙得脚不沾地。漏尽更阑才得归家。

“辛苦公主独自看顾晞儿,”李偃一手抱着晞姐儿,一手搂住赵锦宁的细腰,“等晚上...臣替公主好好松乏松乏。”

他凤眼半眄,声口正儿八经,盯着她的眸光却灼热非常。暗簇簇的火,跳跃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灼得她面颊隐隐发烫。

赵锦宁低哼了声,侧脸避开他渐次火热的目光看向晞姐儿。

晞姐儿正眨巴着黑亮亮的大眼睛望着夫妻两个打小呵欠。赵锦宁抽出袖中手帕,给奶娃娃擦了擦淌出来的口水,“晞儿困了。”

“教人带下去哄睡吧,”李偃一面唤岑书进门。

赵锦宁急匆匆从他腿上站起来,略显局促地抬起还捏着帕子的手抚向云髻,抿着红唇儿睇他,含娇带嗔,好不可人意。

门上机关咔嚓一响,室内只余夫妻两人。李偃长臂一挥又把娇人捞了回来。这回她坐他膝上,两人是面对面,再也无法躲避他炙热如火的眼神。

赵锦宁如同曝露在烈日底下,从头到脚都是热辣辣的,连喘口气都带着沉沉的火躁。

眼见男人俊脸离的越来越近,她急急伸手抵住他的热唇,先问正事,“今儿中午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事?”

李偃在纤纤玉指下开口:“接到消息,舅妈她们约莫下晌会到,我特意告了半日假回来待客。”

她是他的妻,先不论公主身份贵重,即便她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嫁给他,那他也不忍妻子辛苦操持替他周全家中亲戚。何况堂舅母,又不同于一般的亲戚,自没了母亲,堂舅、舅母视他如己出,多加照顾关怀。如今千里迢迢来了,必得好生安顿。

不管出于何方面,都该由他来周全,方不失体面与孝道。

赵锦宁自然懂他的行事,冷面不羁的郎君,实则是个热心热肠,最是重孝重情重义。

她移开手,以唇抵上,喃喃道:“知行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李偃压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搂着她的腰箍进怀里,笑说:“甜嘴蜜舌,快让我尝尝...”

他滚烫手心掌住了她后颈,哪里还能躲得开呢。

赵锦宁束手就擒,仰首承接气势汹汹的热吻。

天热,火气尤其盛,他没有往日的耐性儿,啃啮两下红唇直接侵进檀口,恣情搅动,咬着粉舌儿吻得狼吞虎咽。吮吸啮噬得啧啧作响,伴着沉闷的喘息声,让人听着耳热心跳。

赵锦宁心旌摇摇,身上滑凉的轻容纱短衫被男人炙热大手抚摸得滚烫,热烘烘贴在肌上,熨出一身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