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将皮球踢到陆屿然手里,不想多待了,道:“我和温禾安说好了,一起吃饭。”

陆屿然看了看天色,耳语两句让身边人回去。

正好,也没人想多留了。

商淮也动了,然脚步迈出去两步,被凌枝拽住深紫色官服的衣边。

“你干嘛。”

她眼睛里没了震慑人的威严冷漠,只透着点明昭昭的不满:“你不陪我?”

显然,让她来这一趟的并不是陆屿然。

商淮低声说:“老头脸皮薄,我回去安慰两句,再换身衣裳。”凌枝松开手,放人了。

是夜,巫山山腰的府宅里灯火通明,这群人想聚在一起不容易,凌枝面子大,熟人都到齐了。温禾安,陆屿然,李逾,商淮,连闭门钻研药物的罗青山都出来见人了,月流卸了佩剑,奚荼在看滕架上挂着的葡萄。

饭桌架在了开阔的庭院里,月光如流水,淌得到处都是。

吃饭时大家都很有眼力见,将凌枝身边的位置留给商淮,她也没觉得不对,拍拍身边的椅背,道:“快来快来。”

就好像。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一样。

席间很是热闹,温禾安极富技巧地追问李逾的感情生活,连着套出来好几句话后李逾将筷子一放,面无表情问她这鸿门宴还能不能吃得下去。她听了就笑,靠在陆屿然肩上,悄悄咬耳朵道有人恼羞成怒了,陆屿然应声,揉揉她发顶。

奚荼,月流和罗青山在一起看深秋长出来的葡萄。

这是奚荼从异域费尽千幸万苦带回来的种子,原本活不了,是罗青山给它灌了药液才顽强生存下来,这会时节不对,却仍长势喜人,月流原本想带点回自己家种下,摘了颗吃下后眯了眯眼,不提这件事了。

罗青山也吃了颗,表情变得扭曲,提议等冬天过去,再换一种新的药液。

一群人各聊各的,有时候又因为一句话引得整桌接话,这不,李逾问了凌枝一句:“你这次闭关是在冲击圣者?”

凌枝点点头。

温禾安坐直了些:“她胆子大着呢,怎么冒险怎么来。”

这话若是换个人来说,凌枝说不准还心虚一会儿,可瞅着温禾安不赞同的神色,她忍不住酷酷地

为自己辩解:“还好吧,跟你从前那些事比起来,我这个就是一般般冒险。”

李逾看了看温禾安,点头:“也是,你们两谁也别说谁。”

在座诸位深以为然。

要不说这两人是好朋友呢。

罗青山佩服这群妖孽,问:“匿气冲击圣者难度好大……家主成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