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他:“空间门都出来了,你说成功没成功。”
“闭关五年,不修出点东西来,怎么出来见人?”凌枝脆生生道:“我不要脸的么。”
她想了会又说,确实有难度,自己失败了三次,差点儿就不行。
一顿饭下来,说话最少的反而是商淮,只在别人主动搭话时聊两句,其余时候都在听,尤其是听凌枝说。当凌枝开始喝酒时,他才忍不住提醒道:“你少喝点。”
上一次她醉酒,他还没忘呢。
凌枝看了看他,还真听进去了。这个时候,她脸上已经泛起熟透的红,觉得热于是将脸颊贴在清理过的桌沿上,歪头与他对视:“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商淮倒是有话问,满腔的话想问,可这桌上多少人啊,他找不到什么单独和她说话的空隙,不好开口。
这会才好点。
“你身体怎么样?”他问。
商淮自己是个半吊子阴官,因为凌枝也查过相关的典籍,对匿气成圣会遭遇的关卡了解一些:“别说自己没事,不信。”
对视两眼,看到那双眼睛浮现出的关切与认真,凌枝示意他低头看桌下,将袖子撩起来给他看:“别的没什么,只是我运气不太好,遇上了天诛。”
她手腕白,握拳时腕上有筋脉浮现,现在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将经脉拦腰斩断。
他猛皱起眉。
“能慢慢恢复过来。”凌枝放下袖子,转了转手腕,想想又问他:“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了。”
商淮心想等会找罗青山问问应对天诛的方子,闻言眼瞳沉了沉,回:“发了那么多,你没回过。”
“那你怎么不发急信给我。”凌枝将四方镜拿出来,塞他手心里,说:“我闭关没带四方镜进去,只看急信,一出关不就来找你们了么。”
她不太满意,俨然恶人先告状:“封王你都没说,害我只能听李逾形容。”
商淮喉咙忍不住动了动,想看她眼睛,又怕里面的东西同从前一样清澈,衬得自己分外复杂,于是避开,不太自然地道:“没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封王多威风。”
“不过,陆屿然对你还算有点良心,没白白给他做事。”
陆屿然坐在对面平静地将酒樽放下,提醒:“我能听得见。”
凌枝支起身定定看向对面,看得温禾安忍不住笑,贴心地给她罩了个结界诶,让他们慢慢聊。
凌枝又趴下来,商淮感觉不对,问她:“是不是醉了?”
她摇头。
商淮给她倒了盏茶,里面加了早就从罗青山那拿来的醒酒药,末了见她像条贪凉的蛇一样又要往桌面贴,只得用掌心贴着桌沿,接住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