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颓丧是一时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如何也得走下去。

“师尊还要去寻先前那个地方吗？”喻思言问。

华云谦花了一点时间去反应，才想起来他们对话所截止的地方，点头：“左右现在无事……去看看吧。”

喻思言凭着记忆找到那地方，和所有他们所经过的地方一样，那里同样被厚厚的冰层盖住。

华云谦击碎冰层，找到那秘宝所在之地，发现先前喻思言拿到的那个装着丹药的盒子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那里，一打开，那丹药也好好地躺在里面，他甚至能闻到药香。

这是时光回溯了？

华云谦挑了下眉，伸手去碰那丹药，把它拿出来，也不见消散。

他对丹药了解实在不多，回过头想问问喻思言知不知道，却发现少年心不在焉的。

“言言？”华云谦喊他一声，少年缓慢地眨了下眼，才反应过来，应声：“师尊，怎么了？”

华云谦没有直接回答，把主导权重新拿回到自己手中：“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自然是得不到真实的回答的，喻思言反应极快，在他问完之后就飞快换了神色，眉眼半弯，连声音都放轻：“在想师尊。”

“油嘴滑舌。”华云谦说他。

“弟子说的是实话。”喻思言轻声反驳。

华云谦看向他，少年神色认真，半点不像是在说谎的意思。

的确是在想他，只不过究竟是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话说一半，似乎也不算什么说谎。

华云谦忽然明白了少年那点小九九，便顺着他的话去问：“那除了想我，言言可有想旁人？”

少年神色变了，又很快恢复：“在想我和师尊。”

华云谦目光越过去，落在少年身后那一片空地上，那里应当就是喻思言看到幻象的地方。他慢悠悠地开口：“可是跟先前那幻象有关？”

都问到了这个地步，再瞒下去已然没有必要。喻思言深吸一口气：“是。”

“这等事有什么好瞒的？”华云谦听到他的回答，没有半分责怪，声音仍然是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