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思言神情茫然一瞬，才恢复如常：“没事。”

华云谦还是觉得他近日有些不太对。

现在也正好是两人独处，他把那丹药随手丢回盒子里，问：“我近日是有多凶神恶煞的，怎么什么事都不愿意说？还是言言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生怕我不要你？”

他的语气是带着调侃的，就像知交平日里随意至极的聊天，却没想到让喻思言脸色发白。

“没有……没有事情瞒着你。”少年开口，声音干涩，甚至于避开他的目光。

“你这副模样可半点也算不上坦率。”华云谦掰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直视自己，“究竟是有什么不可说的？连道侣都要瞒着。”

“师尊……”

“别叫师尊。”华云谦强硬地打断他。

师徒的称呼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更像是个调侃或者情?趣，但如果因为这样的关系让喻思言对他说不出实话来，简直得不偿失。

“喻思言，我是你结了契的道侣，叫「师尊」算什么？”

少年眼底忽然起了雾，水滴打着转，却又干涸在眸子里。他终于张开口，换了个称呼：“云谦。”

上一次华云谦听到这样的称呼，还是在幻境里看到他母亲的时候。

他和魔尊之间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称呼，大都是直入主题。

一句称呼就足够华云谦彻底软下来，伸手在少年眼角一擦，并没有拭到半点眼泪：“叫都叫了，还不愿意跟我说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

喻思言没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只是眼下被自己有意无意喊出来的那个称呼撞得眼前发晕，便迷迷糊糊跟着华云谦的思路跑：“太疼了，我不想伤你……”

虽然是愿意开口了，这话却是说得颠倒。

不过已经是一个重大突破，华云谦耐心十足：“哪里疼？”

“心疼，”喻思言眼里又有泪，眉头半蹙地看着他，好不可怜，“一剑穿心，太疼了。”

“一剑穿心的是我，你疼什么？”华云谦无奈，“共情这么强，言言怎么感觉不到我一直想要听你坦白？”

“可是太多次了。”喻思言心里堵着，像喘不过气，重且缓地开口。

每一个幻境，每一次幻象，他一遍遍看着华云谦死在自己剑下以各种神情，从错愕到麻木。

他看着他的脸，那上面的表情越来越细，死死地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不敢忘记。

他不就被喻思言杀了一次？哪里有那么多……

“言言，”华云谦猛然想起来在花田的幻境当中的情形，“先前在花田，你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说得通的，好像也就只有那个幻境。毕竟原先他就猜测喻思言是和他一同进了那个幻境，却除了一朵巨大的威灵仙之外半点信息也寻不到。

就连出去之后，喻思言说自己遇见的是另一个幻境，那神情不似作伪，华云谦也就把事情放了过去。

眼下为何又……有了出入？

“我看到的……”喻思言眉头皱得愈发得紧，识海里面掀起滔天巨浪，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在被强行重合，他所能清晰地看到的，只有一朵巴掌大的威灵仙，还有拾起它来的那双修长的手。

作者有话说：

抓住任何时间腻歪的小情侣。

另外快要入V啦所以明天会把前面的文修一修，都是小修哈，不用回去看，九点之前如果有更新提示全是修文，不用理会！

还有现在评论区好热闹，我钱包有点扛不住了，这两天就前十个给了红包，等V后暂定改成前二十哈，如果收益高我就多发点QWQ，爱你们！感谢在2022-10-12 20:55:04-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