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言按了?下?眉骨,伸手拿下?桌上的茶,喂到她唇边,“那也喝口?水再说,刚才?喘得那么急,我?都?怕你背过气去。”

庄齐喝完,瞪了?他第二眼。

也不知?道谁一直揉她,那么大的力气,手伸到她的衬裙里,裙摆都?快被撑破了?,害得她喘不上气。

唐纳言自知?理亏,在她控诉的目光里咳了?下?,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为什么叶静宜见了?谦明不高兴?”

“他们以前是男女朋友来的。”庄齐又?轻轻柔柔地讲开了?,她说:“其实静宜不是为他,她是为自己?难过,觉得人生被限制住了?。”

唐纳言点头,一针见血地戳中要害:“哦,叶主席拿王不逾限制她了?。”

“你也知?道这个事儿??”庄齐兴奋地眨着眼,“哥,你看王不逾能行吗?”

儿?女婚事他怎么好下?判断的?

总之叶闻天眼光毒辣,总不会挑个孬根子给女儿?,老王的表现出类拔萃,但那也是在工作上,经营婚姻是另一门学问。

唐纳言拨了?下?她的头发,哄她说:“大概能行吧。”

庄齐放了?心,又?小猫儿?似的去蹭他的脸,“我?昨晚不应该住在外面,对不起?。”

“没事。”唐纳言也不住地拍她,抱着她说:“没事的。”

冬日总是宁静而?沉寂,淡然天光里,零散地飞过几只寒鸦。

庄齐缩在他怀中,僵冷的指尖重新有了?温度。

舒服得快要睡着时,她眯起?眼睛问:“哥,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为什么这么说?”唐纳言摩挲着她的脸问。

庄齐抬起?下?巴看他,“我?看见你手机里预定蛋糕的消息了?。”

他笑了?下?,眉眼间没有愠怒,也不见责怪,只是平和地说:“昨天,是你到哥哥身边的日子。”

香炉里的暖烟扑上来,庄齐身上又?起?了?热意,因为他的这句话。

她想不明白,之前还总在确认什么?哥哥怎么可能不爱她。

庄齐勾着他的脖子,又?黏腻地要去吻他,被唐纳言躲开了?。

他按住她的腰,“累了?就睡吧,别闹了?。”

“你也看了?这么久书,我?们去躺一下?好不好?”庄齐抱着他的腰,摇了?摇。

唐纳言手上摁着书页,狐疑地看她:“大白天的就去躺吗?躺出事来了?怎么办?”

庄齐干笑道:“能出得了?什么事啊?除非你很怕我?。”

激将法对他这种情绪极其稳定的人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唐纳言老神在在的,眼睛还停留在文?献上,伸出手翻了?一页。他点头承认:“对,我?就是怕你,很怕。”

“......”

这次之后,一连五六天,庄齐都?没再出过门。

快到年关了?,京里又?陆续下?了?好几场大雪,白纷纷地覆满枝头。

这天晚上,庄齐在书房里学得头晕,推开窗,院中积雪已深,风裹着雪粒往脸上呼。

她身上只有一条睡裙,结实地打了?个寒颤。

庄齐赶紧关上,随手披了?件唐纳言的西装。

托福的词汇量太多,也更偏学术。好好儿?的日常用语放着不学,必须弄得高深莫测、云里雾里。

庄齐边背边觉着头晕,简直装得不能再装了?。

她赤着脚走回来,从柜格里取下?一个鎏金香炉,选了?最?里面那盒盛香的匣子,一并放在书桌上。

唐纳言喜欢龙脑香的气味,又?能醒神清利,因此书房里总是备着一些。

庄齐摸到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