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每天商量吃什么,和每一个来探望小孩的人嘻嘻哈哈,他下班回来进来抱晖晖的时候我在旁边温柔地笑,就像每一个新手妈妈一样,不过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死掉了。
死掉的或许是矜持的我自已,生产的时候助产土给我内检,我害怕了,我临阵脱逃了,我不行,我生不了,但孩子已经是明确在我的肚子里了,她在等待出来,于是临时改成了剖腹产,这样也没有改变什么,我赤裸着身体盖着被子躺了两天,月嫂是回家才上岗的,于是他给我清洗下体换卫生垫换尿袋,我已经难堪到不想道谢了,我不想听任何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的复盘。
母亲一如既往地“贤惠”,她在病房里先给王书槐道歉,因为她的女儿没有给王家生个儿子,但是可以再生,第二个就是儿子了,这叫先开花后结果,我的娘家一如既往地给我丢人。
我经过这些变的麻木起来,白天晚上睡不着,在客厅里游魂一样走来走去,我得找点事做,我开始收拾以前不用的东西,我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知道杨笑的。
我的电脑艰难破译了这块古老的碟片,摇晃的镜头模糊的画质,应当是古老的录像机作品,一个轻快的男声响起,因为他拿着录像机所以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下面来自王小兵倾情放映,警卫局保卫八队日常,首先向我们走来的是八队军花,杨笑少尉,敬礼!”
“你别玩了,一会儿师哥看到你玩设备揍你。”一个短发大眼睛的女孩嫌弃道。
“他说把这个送我了,已经更新换代,这种就不要了,里面的东西也都删了,等我拍点咱们自已刻成光盘收藏怎么样?”
“真的?他同意了?”短发女孩马上欢快起来,对着镜头比剪刀手。
拿录像机的却不怎么开心:“就知道你听他的。”
“师哥!”短发女孩朝镜头后面喊道。
年轻王书槐的出现并没有让我兴奋,我已经预见到了,我在碰触他的过去,关于另一个女人的过去。
“拍什么呢,别瞎拍啊,注意保密政策。”他对着镜头警惕道。
“知道知道,刻出来咱们自已看,下面我来介绍这是我们的大师哥!王书槐王队长!当当当当!”
“我是你大爷,别拍我。”他对着镜头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