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嘛,等着给我们的儿孙看。”短发女孩道。
我长吐出一口气,我此时厌恶起隔壁躺着的那个新生儿来。
“哼!”拿录像机的又不开心了,镜头垂了下来。
“小兵,拍拍我们俩嘛。”短发女孩不开心道。
于是镜头又不情不愿地竖了起来,那个女孩挽着他的胳膊对镜头摆出各种Pose来,又呼朋喝友招呼人过来,我看到了年轻的三姐还有很多年轻人,但我只注意到了他看向这个女孩时宠溺的眼神,原来他也有过爱情啊。
所有人都不明白我的执拗,每个人都向我反复陈述,她已经死了,你和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呢,我却把一切痛苦归咎于此,那就是我嫁了一个不爱我的人,他的爱也随着那个女孩消逝,我的婚姻是全然错误的。
“你不要无理取闹,”他下班我又提起了离婚的事,他站在床前教训我,“你不是也有前男友嘛,听话,好好吃饭,月嫂说你回奶了。”
我崩溃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我不给了!我不要给三姐孩子了!我要离开你们!”说完便哭得泣不成声,晖晖被惊醒也跟着我哭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他怒不可遏道。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要离婚。”
“离!不过了!”他摔门而去,这便是我们离婚的始末了。
第49章 发烧
我有一种奇怪的心狠,那就是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大不了辞职大不了离婚大不了自杀,好像这件事结束我又是干净清白孑然一身的刘然了,在这样的想法里我连晖晖都放弃了,当然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其实源自懦弱与逃避心理,而且我也断不干净,心狠又做不到全然的狠心。
月嫂走了来的是育儿师,我和她一起进了楼道口,她不认识我。
“你住一楼?”她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对。”我也笑着点头。
“我就在你楼上,有空来玩。”
“孩子!”我忍不住问道,“孩子,好吗?”
“嗯,”她点头,“挺乖的孩子,好哄。”
“哦,谢谢你。”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有时候会支起耳朵听楼上的声音,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试图听到晖晖的哭声,但是她很安静,偶尔我在寂静的夜里听到几声婴儿的啼哭,我马上坐了起来,但是哭声又马上消失了,我摸了摸床边的位置,叹了口气继续睡觉。
她半岁以后我开始上班,上班以后我的抑郁缓解了不少,我在听说同事抱怨孩子的时候会羡慕,她们也会问我孩子的情况,但我语焉不详,因为我不知道,我在她没有出满月就离开了她。
夏日我如往常一样开着窗户,空气中有蟋蟀的叫声还有小孩咿咿呀呀的声音,自然也有男人的笑声,偶尔也会有哭声传下来,但是以前从来没这么久过,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零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没睡,她一直在昂亢昂亢地哭,仿佛很痛苦,我再也坐不下去去二楼敲了门。
他抱着晖晖开门,没等我说话他就解释道:“发烧了。”
我看着这个头上贴着退烧贴病恹恹趴在他肩头的陌生小孩哭了出来,我简直要怀疑王书槐另换了个孩子,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无知无觉只知道吃喝拉撒的“肉块”了,她伸出小手泪眼汪汪地朝我抓了两下,我也忍不住朝她伸出手去。
我接过来又用额头试了试她的温度,担心道:“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他摆手道,“婴儿六个月后从母亲身上带来的免疫能力消失开始建立她自已的免疫系统,一种病毒一种病毒的认识过去,发烧是免疫系统在工作,只要不超三十八度五不用干预。”
但是她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