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替新童生庆功。以学?辩代替诗赋,就是勉励诸学?子,苟日新,日日新,涤旧污以自新,才是读书的正途。”

这马屁拍得?顾悄牙酸,但不可否认,简直说到了喜新喜变的苏训心坎。

饶是他带着?一身尖刺前来搞.人,听到一贯刚正的汪老员外郎如此讨好,也是心头一动。

但各从其主,还是不能心软。

是以,他并不接茬,俯瞰楼下?一众脑袋,慢悠悠道?,“府试三百八十二人,取中一百五十人,去?掉返乡不考的,再加上?老童生递了保状的,明?日院试应考者共计一百二十三人,瞧着?这开业阵式,想必大都在场,我说得?不错吧,汪大人?”

“去?掉刚刚知府罢考一人,当是一百二十二人。”汪铭拱手纠正。

苏训挑起嘴角,笑着?祭出第一把刀,“辩论既是比试,自然?要分个输赢,敢问吴大人,赢者有何赏?输者又有何罚?”

“学?子间寻常切磋,并无赏罚。”吴遇眉间蹙起一道?深壑。

“无趣,无趣,当真无趣。”苏训连连摇头,“既然?我来观风,便指一个奖惩罢。就叫这一百二十二位学?子自行选择阵营,按你?们?的规矩,推出三位辩手,主客对垒,赢了的参加明?日院试,输了直接免考,如此两厢轻减,也省了你?我明?日辛苦。”

他一贯不按常理出牌,说得?十分轻松,落在吴遇耳中却是晴天霹雳。

辩论骤然?变豪赌,无论正方赢还是反方赢,于无缘院试的那部?分学?子而言,都是不公。

还没开考,就先剃徽州一半的头,这还得?了?

再往坏处想,被剃掉的那一半人醒过神来,会不会怪罪平白搞这场辩论的吴知府?

失了学?子心,无异于失了大半民心,这徽州府吴遇以后还混不混了?

“举业不可儿戏,院试兹事体大,还请大人三思!”

二楼府试排名靠前的诸学?子应声跪下?。

一楼近些的听到前因后果,紧跟着?跪拜山呼“大人三思”。远些的一传十十传百,道?听途说这惊天玩法,以不惑楼为?中心,也乌泱泱跪了一大片。

苏训见?状拉下?脸,“院试如何操办,主举业的礼部?尚书都不曾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四品知府置喙?”

官职高两级就是豪横,上?官这么一声吼,小小四品分分钟不方便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