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鸢正好起身上厕所去了,我趁他不在,赶紧口出狂言:“我一个有老婆的人我搞什么纯爱?我老婆大冷天还会给我暖脚呢,你们有吗?有吗?”

申斌袖子都撸起来了:“米夏你别太过分!”

王澈还不停在边上拱火:“是我我可忍不了,欺人太甚了!”

“有人……有人要饮料吗?”莫雅红着脸岔开话题。

嬉闹中,时间很快来到12点,林恬最先说要走。她一起身,王澈、莫雅便跟着站了起来,而其他人看到他们打算走了,也纷纷起身告辞。

我和贺南鸢将他们一大帮人送到门口,见电梯合拢了,才转身回屋。

“早点睡,明天再收拾吧?”我见贺南鸢弯腰收拾起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从后头靠过去,抱住他的腰。

“你先去洗澡,我把桌上这些收拾完就来。”指尖摩挲着我的手背,他暗示性极强地说道。

要一起洗澡啊……

从手背升起的麻痒一路窜到脸上,再化为滚烫的热流聚集耳尖。

“那我……”等你两个字还没出口,大门方向就传来一声惊呼。

我慌忙看过去,就见门不知怎么竟然没关紧,莫雅瞪大眼一脸无措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哎呦我去,这什么人生如戏?

“莫雅,你怎么回来了?”我忙从贺南鸢身上下来,一时手脚都不知要如何安放。

莫雅也很尴尬,小心翼翼指着椅背上的那条围巾道:“我忘了围巾。”

贺南鸢走过去,将围巾递给她。

“不好意思,我看门没关……我不知道你们……我应该先敲门的……”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从贺南鸢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围巾。

“我刚在跟他闹着玩呢……”我试图蒙混过去。

贺南鸢垂着眼,挡在门口,突然吐出一句我听不懂的层禄语。

莫雅一愣,抱着围巾点了点头,随后也回了句层禄语。

“路上小心。”贺南鸢切换回夏语。

“……嗯。”莫雅干笑着冲我一颔首,转身走了。

贺南鸢锁好门,还伸手晃了两下,见确实晃不开才才作罢。

“你跟莫雅说什么呢?”

他弯腰重新拿起一次性纸杯,往厨房走去:“说米夏是个傻子。”

“说什么呢?”我冲上去挠他痒痒,他左挡右避仍然中招,笑得差点把一次性杯子塞我嘴里。

“你到底和莫雅说什么了?”我吊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他按住我的后颈,微微仰头,却没有掀开我。

“我问她:我现在跟谁在一起,你应该知道了吧?她点点头,说猜出来了,但不会乱说,会为我们保守秘密。”

我退开一点:“她猜出来了?她怎么猜出来的?”

贺南鸢定定看我半晌,突然口出恶言:“傻子。”说完一把掀开我,“你不洗澡,那我去洗了。”

我在他身后狂比中指:“昨天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

贺南鸢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我转身刚打算关灯跟他一道进屋,看到沙发上的黑色大衣,忽然福至心灵。

拎起大衣查看,果然,胸口别着一枚金灿灿的稻穗胸针。

外人只以为这是一枚普普通通的胸针,但身为层禄人的莫雅怎么会不知道它背后的含义?

现在想来,从火锅店出来一路上莫雅频频回头,看的应该就是贺南鸢胸口的这枚信印了。

拉开浴室门,我飞快脱去衣物,挤进热气氤氲的淋浴间,邀功般道:“我知道她怎么猜出来的了!”

“哦?”黑发湿漉漉地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