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愣,开始回应。
良久,我们才分开。
我在他怀中微微喘息,微微叹息:「姜又竽,如果,我能早点知道自己爱上了你,就好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帮他了……」
我话刚出口,便见姜又竽眸中顿时漫开了喜悦的火花。
8
我不能再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我得阻止张故。
我开始劝张故收手,他不理睬,我用尽各种方法,事情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我不由横了心,最后携了一柄匕首去找他,想要同这一切做个了解。
找到张故的时候,他正孤身在房中喝闷酒。
我推了门,直走进去。
看到我来,他的目光亮了下,继而是深不见底的暗沉。
我站在门边掩了房门直切主题:「我知道如今相府的权力尽握在你手中,我此番前来跟你提的要求,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们都得做个了结。」
他倒了杯酒,抬眸睇了我一眼:「桑儿,放过姜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一生背负血海深仇,生来目的便是于此!」
说出这话时,他的眼底依然是看不见的落寞,混合着烛影,投下出一片瑟瑟的孤独。
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笑了声,「谁欠下的债,谁来偿还,这一切都与姜又竽和琴儿没有关系。」
「我恨了姜家大半辈子,必须灭姜家满门我才甘心!我不能让自己的后半生处于时时担心被人索命的噩梦中!」他一挥袖子,是无比的决然。
我划出一个薄薄的笑容,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凝视着他,「张故,你果真无心,琴儿跟了你这么多年,对你的大事小事皆尽心尽力,你做了她这么多年的丈夫,你真的没有心吗!」
在张故猛然惊乱的目光中,我抽出了袖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抵向了自己的咽喉。
我的神色是平静的,语气一样是平静的:「张故,如果你要伤姜又竽和琴儿,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他神色中掠过一丝失措,随即很快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沉着冷静:「桑儿,你是不是爱上姜又竽了?」
我直言:「是,他待我极好,我没有理由不爱他。」
说出这话时,不禁又有微微心痛,只是不知在为谁,我也没细究这种感觉,继续道:「就算不是如此,站在人理的角度来说。他宠我爱我待我掏心掏肺,我也断断然没有理由害他!」
这句话,是我一直想说的。
在以前,没有发现自己对姜又竽有异样情感时,亦是这么想。
只是那个时候,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叫张谨言的人,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