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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是在他加天文社的同一天导员推荐的。

导员很喜欢他,觉得他稳重,事儿少,而导员推荐的学生进入学生会,能加学分。

他不擅长释放好意,更不擅长拒绝。

只不过导员应该也没想到,向来成熟,做事不毛糙的学生,也会让他看走眼。

实际上打对方是为什么,徐译早就忘了,他只是一时半会儿,突然克制不住了,像是身体机能代替了大脑,直接将情绪掌控,让他像机器人般只重复一个动作。

通报批评,他又在学校火了一次。

这时他突然庆幸,庆幸学校远离家。

不然……又是一条坏哥哥的罪证。

导员找他聊天,说他状态不对,说了十几句,没听到一句回应,也无可奈何地说徐译,你不能这么封闭自己。钰棪

没有。他干瘪瘪地说。

导员摆摆手,让他走,临了,却还是喊住他,说:“想想爱你的人。”

爱你的人。

爱我的人?徐译愣愣地看着他,爱我的人。

他说了句谢谢,缓慢地走出办公室。

爱我的人。

他第一次从镜子里审视自己。

眉间积着挥散不去的阴郁,下意识微抿的唇,几乎快瘦到脱相。

仿佛流浪了十几年没有家的……狗。

只有狗才会这么狼狈。

是个人都不会。

他离开镜子,回去的路上,忽然想到一句话。

兄弟同心。

都说兄弟同心。

徐秒哭的时候他感到心痛。

他痛苦的时候,徐秒能感受到吗。

大概是不能的。

也希望不能。

徐秒。

跌跌撞撞,躲不掉的,逃不开的,还是徐秒。

他摸一把干涩的眼,觉得要死,也应该死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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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看徐译的视角。

感觉自己写的好差劲。

第55章 《无题》

“徐译,回答一下这道题。”

夏日的教室总是闷热又令人窒息的,头上旋转的老风扇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算有偷偷说话的同学也会在老师点人回答问题时戛然而止,一致认为保险起见还是撕本纸写小纸条安全。

徐译站起来了,柔顺的发,低垂的眸,红肿的嘴角,他在众人的等待中嘶了一声,说:“不会。”

于是老师就让他站着了。

他无聊地摆弄书,神游天外,想今天打架怎么会挨这一拳,简直失策。

这是初中的徐译,不算太沉闷,只是不太爱说话,但叛逆狂妄,还爱笑,逃课时单手撑着翻墙,放学后抡着没有刹车的死飞就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尽管不是他的车。

每个人都由几个阶段构成,他也不例外。

他在这个年龄段,是学校的霸王,是老师头疼的原因,是家长拎着扫帚追着打几条街的叛逆分子,是路过有小孩儿玩玩具,都要做鬼脸把对方吓哭的奇奇怪怪。

徐译倒也不是天生反骨,他只是在无端的欺凌中不停地反抗,一次,又一次,没有反抗成功会令人唏嘘,同情地说可怜,反抗成功的就是他这样,三天一大事儿,两天一小事儿,就没安生过,处处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