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不能说的,统统揭开了。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喜欢男人!张越大声喊,不要让她们上当受骗!
什么高冷内心,什么洁身自好,什么高岭之花,统统都是因为阴暗如地沟里的老鼠,自卑肮脏难堪。
这种人还标榜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呸!
呸。
徐译经常打架,打张越这种毛头小子,一拳能抡他半条命。
可他却在挥拳时迟疑了。吁讠
他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他想他要当合格的大人,要给徐秒立一个好榜样。
他想父母从小到大对他的劝告和替他收拾闯祸后的疲倦。
他想徐秒每次站在他面前摸着他受伤的手哭的哇哇大叫。
他想,怪不得他不会哭,不会流泪,就是以前被人打断了几根肋骨,也能从地上爬起来,原来是因为徐秒。
徐秒爱哭,所以把他的眼泪也流完了。
他松手了,走了出去。
他游荡在夜晚的校园里,坐在操场上,抬头看星星。
他见过很多次徐秒受委屈的样子,能感同身受地感到心疼,难过,轮到他了,他却有些恍惚。
他觉得胸腔里憋了一口气,呼不出来,就卡在那里,让他有些直不起身体。
是委屈吗。
不知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委屈。
他只是有点想,有点想见徐秒。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来上大学是为了什么。
但他不考上大学,就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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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再去寝室,就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
他们拒绝和男同性恋一个寝室。
楼道里无数学生对他侧目,他安静地收拾着东西,收拾完找辅导员申请了走读,离开了学校。
辅导员要替他讨回公道,那是他第一次主动伸手拦住一个人的胳膊。
他说,不用。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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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主动放他两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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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去哪儿,兜兜转转,买了车票,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他想,他一定要问清楚,问徐秒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找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给他发消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不想他。
他到了小区,恰好看到父母兴高采烈地搬着烧烤架子,拉着一脸无奈但也纵容听话的弟弟上车。
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往前走。
他们大概是去烧烤了。
他站在原地很久,看着汽车启动,甚至是消失,也依旧站着。
他没有上前一步。
他只是在想,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想,他站到太阳下山,星辰出现,转身走了。
他又回去了,在同城招聘信息里租了一所廉价的公寓,将剩下的一天假期睡了过去。
他逃课。
嗜睡。
厌食。
一个月瘦十几斤,脸色如厉鬼般阴沉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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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把学生会副会长打的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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