酗酒、家暴。
就因为她不能生,她就低人一等。
那是一个雨夜,我们一家正吃饭,听到她发出痛苦的哀嚎与呻吟,我和我爸妈面面相觑。
我妈想起身,我爸拦住他,轻轻摇头,“吃饭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怎么行!”我妈不赞同,甩开他的手要走,再次被我爸拦下,“孩子还在家呢!等会儿就没事儿了!”
“等会儿人就死了!”我妈甩开他,“少管我!”
我妈起身出去,拍打着对面的门,我看向我爸,他抬抬下巴:“吃饭。”
雨越下越大,聒噪的人心烦。
对面似乎开了门,吵闹声更重,有男有女,乱的不行。
“你在这儿吃饭,吃完回卧室。”我爸嘱咐我,站起身,“我去看看你妈。”
我也跟着站起来,想出去,又不知道能不能违抗父母的命令,犹豫、踌躇着。
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愣住,那不是别人,是我妈。
我撒开筷子飞奔到门口,看到我爸和对面的中年男人扭打成一团,他比我爸高,还壮,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混浊的双眼充满醉态,像头牛般喘着粗气,掐着我爸的脖子,我爸双眼凸起,脸色青白,手脚抽搐,我妈疯狂抓中年男人的头发,哭叫着拍打他,额角起了一个包,而中年女人倒在我妈脚边,昏迷不醒。
我也疯了似的冲过去,我妈看到我,连忙抱住我,失声尖叫:“秒秒!快报警!报警!”
报警,报警,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刚转身,就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提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拦到身后,我抬头看他,他提着一把菜刀,锋利的刀刃垂直在中年男人的胳膊上说:“松手。”
“徐译!”我妈吓傻了,连忙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后拉,“放下!你快放下!”
徐译穿着白色的无袖背心,松松垮垮的灰色运动裤,背部肌肉突出,神色冷厉,眼神阴狠,怒喝:“我他妈让你松手!”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瞪着他,又看看那泛着光的利刃,眼神中有一丝畏惧。
“再不松手砍了你。”徐译将菜刀下压,一字一顿,“松,手。”
利刃压实肌肤的瞬间,中年男人松了手。
我爸瞬间踉跄着后退,捂着胸口大幅度喘息,慢慢缓过点劲,我妈扶着他,又慢慢把中年女人拖到客厅,警惕地盯着中年男人。
徐译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对着红着双眼的男人说:“滚。”
中年男人没动,依旧存在着想要攻击的意思,目光停留在那柄菜刀上。
“我再说一遍,滚。”徐译挡在我们所有人跟前,在昏暗的楼道里,身影被灯拉的高大。
中年男人仅存的理智似乎判断了一番,然后慢慢后退,直至关上门,彻底消失。
徐译慢慢放下胳膊,利刃朝内,怕误伤我们,转身对上我的视线,摸摸我的头,声音沙哑:“不怕。”
我重重点头,将门锁的严严实实。
中年妇女被我妈扶在了沙发上,却一直昏迷,我爸妈商量了一下,决定带她去医院,让我哥留在家里看我。
雨夜磅礴,我感到孤独和害怕,紧紧地贴着他,他低头看我,笑了笑:“困吗。”
我摇头:“不困。”
他牵着我的手:“哥带你看星星。”
“没有星星。”我说。
“哥说有就有。”他拉着我坐在凳子上,抽出本纸,垂眸认真地画画,睫毛长长的,神情温柔,将本子推到我面前,“星星。”
我一看,还真是星星。
“这算什么啊。”我笑出声。
“星星啊,不像吗。”他也笑,“不像哥再给你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