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恐怕就已经天涯永隔了。

挂断了电话,我垂下手,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上天啊,我就只剩下这几个亲近的人了,你为何还要夺走我仅有的东西?

眼中已经没有眼泪了,只有一种浓浓的疲惫感。

我开始全力地拉手中的拉链,好像只要把手中的箱子给合上,一切就都有回旋之地。

用了很大的力气,到最后拉链的金属头都弯曲了一些,也未能合上,就像我无论如何都挽不回一条生命,却还要残忍地看所爱之人和爱我之人在我面前死去。

手肘撑在箱面,我伏下了身子,双手捂住眼睛。

身体突然腾空,被人半搂半抱地转移到了床,膝盖上坚硬的触感消失。

“我来收拾,你坐会儿。”林决明说,耳朵像是被灌满了水,所有声音都离自己很遥远。

本能驱使着我点开手机上的购票软件,将票改成了上午能选择的最早的一班。

接着就不知道做些什么了,眼睛下意识落在目光所及之处。

林决明正背对着我,一点点地将我先前胡乱扫进去的东西拿出来,将衣服快速叠好再放进去,又将易碎的杯子包裹在柔软的布料之中。

面对这个场景我晃了会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