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除手机的静音,点开聊天软件,一阵阵提示音传入耳朵,吵闹得使我不得不又重新打开了静音。

一般和我聊天的好友就这么几个,大多数联系人都静静的躺在列表里,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今天一下子涌入了一大堆,各种不熟悉的头像和名字上方挂着红色的数字气泡。

此刻,我只想迅速把手机关机来遁逃。

在各个询问当时情况的人当中,我点开了和班长的聊天框。

比起其他人,他说的还算简单。

他和我发的消息是:“我向酒店那边调了监控,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会尽快向众人澄清。虽然这样不太好,但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沈芥你是不是腺体出现了一些状况?”

我简单回答了一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比起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他人,我更不想背负另一个骂名。

对方大概是一直都在屏幕面前守着,我一发消息,看到上方的名字变成了正在输入中,反复闪动了几次后,有消息传了进来。

班长有些为难:“我可能需要用这个理由让大家来信服,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我会尽可能委婉地说出来的。”

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我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手指点击着屏幕回复道:“好,麻烦你了。”

果然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永远被隐藏的,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即使这十几年来我隐藏的再好也无济于事,我从来没有预料到某一天会在这样难堪的情况下,将它公之于众。

这么久以来,我好像都没有真正成功的做成一件事我没能治好林决明,也没能保管好自己的秘密。

如今的一切都在以一个十分糟糕的轨迹进行着。

参加这次聚会的人少说也有小几百人,人与人之间的传播能力是惊人的,最后知道这件事情的绝对不会只有这么多人。

对于一个alpha来说,信息素等级的或高或低就是他能够立足于社会的一块基石。

没有信息素的alpha就是一个残次品,不管是在职场还是情感之中,都是一件会首当其冲被抛弃的商品。

我开始有些惶恐,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一个城市里从事心理方面专业的人并没有他人想象的那么多,有不少看似不太相同的职业都在同一个圈子里。

而我最害怕的情况就是,某天这个秘密会被我的同事所知晓,一是会遭受异样的眼光,二是我可能工作都未必能够保住。

手脚都是冰冷的,要不是现在已经买不到回去的车票,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回到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好地想一晚。

我片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林决明。

此刻,他正把玩着先前拿出的那只手电筒,上面的灯已经关了看上去就跟一块黑色的塑料无异。

视线上移了一些,我看着他被包扎着的脸,也不知回去上学时,他的同学都会怎样议论他。

我这么做好像也伤害到他了。

刚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就看到他猛地朝我看来。

有时候他实在是过于敏锐。

本来想着会很晚才回到酒店,是不是就定了一个比较普通的房间,我有意的订了一个双床房。

普通的房间当然是没有浴缸的,只能简单的淋浴一下。

经历了各种烦恼的事情之后,泡一个澡,对于我来说是最佳的休息方式,一下子失去了这样的方式,整个人烦躁更甚。

花洒的对面有一块镜子,我边冲着水,边扭着脖子,朝后看腺体的状况。

从外表来看,这里和其他alpha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