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就连池蔚也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太惨了。

小?孩子顽皮地躲到了教室里，天黑了却出不去，这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这种事情就算搁在成年人身上都让人崩溃，更别提五岁的懵懂幼童了。他既不会自?救，也不会求救，只?能在那方寸之地等待死神降临。荒草连绵的野地里没有人听到他的哭声，废弃的教室里只?有夜风和蛇鼠光顾。

“您……节哀。”纵使是三寸不烂之舌的赵耀也有些词穷。他们?在这个世界里见到的所有NPC仿佛都具有跟他们?相同的情感，故而更易让人产生共情的心理。

“十几年过去了，要是乐乐还活着，大概也跟你差不多年纪。”秦老师没有理会那句干巴巴的安慰，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叶楚，情不自?禁地伸手把?他往跟前?拉了拉，不断摩梭着他的手，不无感慨。

“他和你一样?，也打小?就生得?很漂亮。”

叶楚眨了眨眼。他的唇角自?然上翘，睫毛垂落的弧度恰到好处，一双剔透的浅灰色眸子在余晖里呈现出水晶般清澈的质地，带着种天真的茫然。确实?是一副很乖巧精致的模样?。

池蔚生怕叶楚不理解这种情感，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让他们?前?功尽弃，于是忍不住伸手把?叶楚拉了回来，贴着他耳边问：“你这到处给NPC当儿子的特质也是什么外?挂吗？”

叶楚：“……”

叶楚：“……真没有这种东西。”

就在两人说?话时，赵耀上前?一步真诚地握住女教师的手，恳切道：“秦老师，所以您是因为张智平是张乐死亡的间接祸首而认为他与此次学生失踪案有关?？恕我冒昧，尽管您的事情令我们?感到非常抱歉，但理智来说?，这个并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不是。”看样?子秦老师觉得?赵耀跟她儿子的相似度除了两只?眼睛一张嘴之外?不足百分之零点零一，没好气地抽回手，从床头取了块手绢擦拭眼角的泪花，再抬起眼的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是怀疑，当初我儿子的死亡，就是他一手操纵的。”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就连叶楚也忘了他正在跟池蔚冷战，没立刻挣脱他扯着自?己?的手。

姜小?梨张了张嘴，重复好几次才说?出口?：“为什么，这么说?？”

“张智平觉得?，学校里一直隐藏着很多‘鬼’。”

秦老师说?：“乐乐的死亡不是意外?，也不是他的错，而是‘鬼’杀的。他笃信另一个时空的存在，而我们?其实?都是假的，都是投射在他脑中?的幻想。那些所谓的‘鬼’就是另一个时空的掌控者，他们?有男有女，时不时就会出现，而他们?的任务就是从这里挑选一些人带去另一个时空。”

“我们?看不到他们?，但他们?无处不在。”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为了和那些人取得?联系，不惜将乐乐抛出来当作诱饵。果?然，乐乐死了，还死得?那样?蹊跷，他满意了……在乐乐失踪时，他就在实?验室里用?仪器在监测什么，后来乐乐果?然失踪了，再也找不到了……”

“他办补习班只?招收他喜欢的那几个生物课成绩好的学生，他们?都被他那套理论给洗脑了，把?他当成神一样?，经常跟着他泡在实?验室里……这不，一个接一个也都失踪了。”

这话不知道在秦老师心里憋了多长时间，她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

“就那个为了他所谓研究而开?设的补习班，据说?还请了个特别年轻的助教。”

“助教？”

“听那几个学生说?那助教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