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高高瘦瘦，整天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有人猜是不是叫烧毁容了才那副德行，但谈吐气质没得?说?。”

“但除了那几个人，没人能看见他。”

……

“既然补习班里的社会人士只?有这个神秘的助教一个，那李念德的恋人说?不定正是这位。”

晚风徐徐，空气里浮动着一股古怪的花香。刚才秦老师的一番话让他们?隐约触碰到了事情的真相，这时每个人的脑子里都在飞快地计算着什么，从刚离开?办公室时赵耀说?了这句话后到现在，一时间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走着走着，空旷的道路上就只?剩下了池蔚跟叶楚两个人。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说?不尴尬是假的。

纷杂的线索和谜题过去之后，今天下午的场景和那番近似于剖白的话语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

叶楚走的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看越拉越大。池蔚忍不住快走几步，按住叶楚的肩膀：“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叶楚：“我没有。”

池蔚上下打量他一下，忽然皱眉：“今天下午，我……”

“我没事。”叶楚飞快打断他。少年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又耷拉下脑袋。“你别说?了。”

今天下午他大概是脑子抽了，或者是被那个吻搞得?飘了，竟然就那样?问出了口?。

那时池蔚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他对面，什么也没说?，漆黑的眼底涌动着他看不太懂的情绪。男人垂眸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想要捕捉到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纹路波动，从中?分辨出一丝一毫说?谎或者是玩笑的痕迹。

最后他伸手揉了揉叶楚的头发，声音像是冰雪在空中?融化成了白云。他说?：“先出去，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之后再说?这件事，可以吗？”

“……”明明这个回答相较叶楚的预期已经好了太多太多，明明池蔚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但他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涌起一股难过和酸涩，这种情绪来得?如此猛烈，他忍不住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甚至怀疑自?己?的心都已经叛变了，装载了不属于他的情感。

“好。”叶楚觉得?就连自?己?的声音都不属于自?己?了。

他点了点头，转身撇下池蔚，自?己?朝教学楼里走过去。赵耀他们?已经到了高三一班的教室门口?，姜小?梨正拉着一个女生在询问什么。

叶楚扯了扯嘴角，忽然发现自?己?口?袋里还装着不属于他的打火机。他掏出来倚着栏杆看了看，银色抛光的外?壳上雕刻着精细而古典的蔷薇花纹，打火机底部篆刻着小?小?的logo和数字编码，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限量版。

……

“你的打火机，还你。”叶楚想到了什么，在口?袋里摸了摸，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他们?恰好走到了一盏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把?少年每一根头发都镀上了一层美妙的金棕色。

池蔚没接：“你怎么了？”

叶楚低着头，脚尖不自?觉地并拢：“没怎么。”

“没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的没啥，我等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