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转眼珠,忽然掉头, 伸手一指角落里和池蔚离得?远远的、一声不吭的叶楚:“小?美人,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叶楚迟疑地抬起头, 指了指自?己?, 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叫我?
姜小?梨:“嗯, 就你。你今上午不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吗?”
叶楚心说?我那不是就给池蔚接了句话而已么, 怎么就我分析得?头头是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忽然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来。楼道里实?在是太过于安静,几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
熟悉的碎花纱裙,女式皮鞋在水泥抹面的楼梯上敲出“笃笃笃”的声响。果?真是冤家路窄, 适才将一群人训得?屁滚尿流的中?年女教师此时正一只?手拿着她那根形影不离的磨了皮儿的教鞭, 一只?手端着外?皮斑驳的旧保温杯,昂首挺胸地从楼上下来。
众人:“……”
女老师冷冷地斜了他们?一眼, 绕过他们?走进了旁边水房外?的洗手池,拧开?保温杯盖子,把?里面的枸杞红枣片连同剩下的半口?茶水一起倒了出来。
清理完杯子,她转身进了水房,没过多久又出来。眼看女老师就要转身朝楼上走去,忽然,众人眼前?一晃,有人迅速站了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从旁边拦住了她,朝她鞠了个躬:“老师您好,请问您贵姓?”
赵耀几人一脸惊讶。池蔚循声抬头看过去,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姜小?梨捅了捅他,小?声问:“喂!你家小?美人要干什么?”
池蔚不知道被她话里的什么给取悦了,态度比之前?的冷若冰霜好多了。男人微微摇了摇头,专注地盯着少年逆光站立的身影:“我也不知道。”
中?年女教师看着眼前?这个跟他的学生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凶神恶煞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疑,但随即瞟了眼楼梯间的其余几人,语气又恢复了生硬。
“你也是记者?”
叶楚面不改色:“我是学生家属。”
他随口?说?了一个失踪学生的名字。“我是她表哥。我姑父逝世早,我姑妈整天以泪洗面,无人依仗,这才拜托我来和学校协商这件事。”
他侧了侧身子,说?:“那些人里面有学生家长,也有两个请来调查失踪案的侦探。要是他们?一无所获的话,我们?就要考虑起诉学校,要求你们?为我表妹他们?的失踪负全责。毕竟失踪者对你们?来说?只?是素昧平生的学生,对我们?有的人来说?可就是至亲骨肉。”
不知道这话触动了女教师的哪根神经,她瘦长的脸扭曲了一下,冷冷道:“免贵姓秦。”
“请问您认识张智平老师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教师目不斜视地回答:“认识。他是我前?夫。也是这学校的老师。怎么了?”
“……”
叶楚也没想到真的能歪打正着,一时间没接上话。
“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女教师把?眼前?俊秀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遍,尖锐地笑了一声,冷若冰霜地吐出一句话。
“我说?他是人渣……你们?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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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时分,天黑得?已经很早。从黄昏开?始,不断地有飞蛾从校园的各个角落里飞出来。临近傍晚,飞蛾越来越多。回宿舍楼的路上,每一个路灯旁都聚集了厚厚一层,遮天蔽日。
池蔚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校园里很安静,学生们?在上晚自?习。一行人走在回宿舍楼的路上,稀稀拉拉。
……
“算你们?运气好,姓张的那些破事儿,整个学校算上食堂做饭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