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1)

都和他此刻说的话形成鲜明反差。

这样的认知让江稚尔胸口越发滚烫燥热, 未散尽的酒精也随之烧灼蔓延开,连带大脑都开始昏沉。

于是酒精麻痹掉少女懵懂的羞耻心。

那份延续两年的爱意也如他手背的烟灰那般再无处遁形。

程京蔚抽完那支烟,出声:“走吧。”

“二叔。”她无端升起的勇气推着她,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他脚步一顿,回头。

望见她那汪水艳艳、红润润的眼眸。

那一句“怎么”还没问出口,便听江稚尔紧接着

“程京蔚。”

他倏地怔住,喉结滚动。

江稚尔只如此直呼其名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去年生日后的台风天,两人唯一一次那样针锋相对,她在出离愤怒时否认他是她二叔,喊出“你是程京蔚”。

她愤怒、痛苦、伤心, 满脸是泪。

也是让他第一次陷入那般梦境的症结所在。

可这一次却是全然不同。

她平静、沉静,那双眼似阴雨连绵中依旧静静燃烧的篝火, 装着无穷无尽的真切情愫。

她就这样看着他, 用这世上最漂亮的眼睛。

程京蔚自觉从未有一刻认为江稚尔对自己的情感存在男女之情,但这一瞬他潜意识还是响起了警铃。

他要阻止、要缄默, 要在一切还尚可挽回时制止这段关系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去发展。

可下一秒江稚尔便更用力地攥紧他手腕,她开口很轻也很快, 却一字一顿,极为真挚认知。

她说:“我喜欢你。”

程京蔚, 我喜欢你。

不是二叔。

而是,程京蔚。

程京蔚想,这大概是他这充斥虚假与背叛的前半生中听过最真挚的话。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江对面的日料小店出来三五年轻人,日式木门拉开时发出艰涩的摩擦声与清脆的风铃声。

程京蔚的心跳声被风铃淹没,那股自己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自己的喜色还未上眼,就被更深层的理智克制,紧接着这个阶层自幼就被教导的体面如更深一层的黑暗覆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