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算了吧……那太多了。”
“就当叔叔们给你的生日红包。”
叔叔们。
江稚尔忍不住撇撇嘴,她藏着自己的心思,小声嘟囔道:“蒋梵哥都还在读书呢,应该算哥哥才对。”
“你叫他们哥哥,他们该叫我什么了?”
“那不一样。”
江稚尔别过脸,江风拂过她发梢,“而且,我们也只差了十一岁,不论辈分,我也只需叫你哥哥就可以。”
两人在江边停下。
程京蔚双臂搭在栏杆,领结在方才松了些,风吹乱他打理好的发。
他点了支烟,自回国以来第一次如此松懈疏懒,第一次真正站定,回望过去一年拼尽全力拿下的成绩。
只有在江稚尔身边,他才能如此。
闻言,他只当是小孩喝了酒胆子也越发大了,漫不经心调侃:“那叫声哥哥听听。”
她在江风中看向他,发丝在眼前飞舞。
她说:“阿蔚哥哥。”
不是哥哥。
而是阿蔚哥哥。
哥哥与叔叔没什么分别,都带有悖德意味。她才不要。
所以她叫,阿蔚哥哥。
就像亲近的邻居哥哥,不过年长几岁,但也配得上青梅竹马一词。
程京蔚却倏地一顿,连烟灰落在手背也来不及掸去,他垂眸沉沉看着江稚尔,任由仍带火星的烟灰在手背留下一个暗色的痕迹。
是无声印证此刻心迹的唯一证明。
片刻后,他移开眼,抽一口烟,又缓缓呼出。
“差了十一岁,不少了。”
他淡声看着远处,不知是说给江稚尔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人生能有几个十一年?”
第35章 刚成年就没大没小啊。
江稚尔却来不及为他这句话伤心难过。
风最后还是无声拂去落在他手背的烟灰, 也让方才一瞬间的悸动再无处可藏。
江稚尔视线落在那处,他在男人中皮肤算是很白皙的, 只是因青筋脉络与健身痕迹,不似女孩子那样细腻精致,而此刻被烟灰刻下的印记灰扑扑的,又泛着因烧灼留下的红。
江稚尔定定看着,忍住想要替他拂去烟灰的冲动,又想起高考前那夜他因拥抱而剧烈跳动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