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墙角不知谁遗落的电棍,电流在棍尖爆出蓝紫色的花。
她一脚踹开最近的宿舍门,门板撞在墙上震落灰泥,露出里面歪躺着的三个男人。
“刚才谁要教我‘生产’来着?”黎鸢扬了扬电棍,电流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上铺的络腮胡瞳孔骤缩,喉结上下滚动着说不出话。
下铺的秃头男想往床底钻,被黎鸢用靴尖踩住后颈。
“起来。”她的声音不高,却让空气都结了冰。
电棍抵住络腮胡的下巴时,男人尿骚味的冷汗顺着脖颈流下。
黎鸢盯着他喉结上的胎记,突然想起老家村口被顽童追着打的土狗,也是这副夹着尾巴的怂样。
“知道为什么土狗见了顽童就跑吗?”她伸手掐住那块胎记,用力地挤扁。“因为它们被打断过脊梁骨,就像你们被阉了卵蛋。”
“你们不是喜欢用‘性别’说事吗?”她按下电棍开关,滋滋声中男人的脸抽搐起来,“现在我用这根电棍告诉你们”
“在这鬼地方,能活下去的从来不是‘男人’或‘女人’,是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狠人。”
她猛地甩开络腮胡,电棍砸在铁架床上发出巨响。
“想活命的,跟我去走廊集合。”
黎鸢转身时,听见身后有人偷偷摸向墙角的钢管,却在她回头的刹那,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照见她沾着灰的侧脸。
那些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此刻都缩在阴影里,只有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妈的,那个骚娘们儿又在发什么疯?”
这声谩骂像枚生锈的钉子,精准钉进黎鸢耳蜗。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门框扬起的灰,瞳孔在昏暗里缩成狼眼般的竖纹。
众人瞧着她骤变的脸色,像见了煞神,后腰齐刷刷蹭着墙壁往后缩,有人甚至把脚塞进床底。
黎鸢抬脚踹向隔壁宿舍门,横七竖八躺卧的男人暴露在视野中,上铺咬着烟卷的男人正对着同伴挤眉弄眼。
男人听见动静低头,看清黎鸢手里滋滋冒电的电棍,喉结“咯噔”一声滚进衣领。
他原以为是哪个软柿子女生,却见她单肩挎着电棍的模样,像极了老家巷口收保护费的痞子,矮个子里透着股不要命的狠劲。
“下来。”黎鸢的声音碾过电流声,带着磨砂质感。
她按下开关的刹那,蓝紫色电弧在棍尖炸开,映亮男人煞白的脸。
下铺的瘦高个像被烫到般弹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往墙角缩,喉间挤出破风箱似的辩解:“姐!姐!我没骂!是他!是他先骂的!”
黎鸢没理会瘦高个,电棍直指男人的咽喉,电流声陡然拔高。
“刚才骂谁‘骚娘们儿’?”
第29章 不值钱的真诚
“想死的留下来喂老鼠,想活的三分钟内走廊!”
经过黎鸢这么一喊,原本不想出宿舍的人也不想继续在宿舍里待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他们还是懂得。
一行人趿拉着拖鞋踢踏作响,工服扣子错扣着就往门外涌。
隔壁宿舍的谩骂声戛然而止,铁栅栏后探出的脑袋颤巍巍盯着这间宿舍。
屋内只剩黎鸢与床上的男人。
没有那些装腔作势的捧哏和看热闹的观众,男人立刻蔫了,他开始害怕眼前这个小姑娘真的会动手,喉结滚动着往后缩,直到后腰抵在锈迹斑斑的床架。
黎鸢举起电棍,金属棍身擦过床头铁棍的瞬间,蓝紫色电弧“滋滋”窜出,像条活蛇舔过铁架,溅起的火星落在男人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男人瞬间慌了,像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