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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栀苒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待了三天。
终于,一道亮光透过门缝射了进来。
仿佛得到救赎,她满脸泪痕的爬过去,可站在逆光里的却是来送饭的保姆赵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想到,赵姨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一声嗤笑传来。
“夫人,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像条落水狗一样,恐怕你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久了吧,我猜啊很快林小姐就会成为沈家的新太太了。”
一个杜若宛搅得她的婚姻天翻地覆不说,竟然还教唆得家里的佣人这样嚣张。
林栀苒一时间悲从中来。
可她已经被黑暗折磨得情绪崩溃。
虚弱无助的抓住赵姨的裤腿,喃喃道,“求求你,放我出去,别丢下我。”
岂料,赵姨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她,随即一脚猛踹在林栀苒的胸口上。
“太太,林小姐说了直到她气消为止,你都不能出去,所以还是进去好好反省去吧!”
“咚!”
一声巨响,林栀苒从楼梯滚下去,后脑勺狠狠撞上墙壁。
5
一个星期后,地下室的门才打开。
沈寒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林栀苒缩在角落,蓬头垢面,后脑勺的头发被腥臭的血黏在一起,干涸了一片。
她的双眸已经空洞无神,他唤了她好几次,她都无动于衷。
愧疚和心疼让沈寒舟眉头紧锁,轻柔的将林栀苒抱出地下室。
出来时,迎面撞上杜若宛,她眼底都是担忧。
“寒舟,栀苒姐没事吧?”
沈寒舟摇了摇头,与她擦身而过。
后面一连几日,沈寒舟都守在林栀苒身边,寸步不离。
也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林栀苒的状态真的太过于吓人。
总之,他心底隐隐透着难过。
在药物的作用和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林栀苒慢慢好转。
这天,沈寒舟陪着她输液。
林栀苒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
“不要!”
沈寒舟刚想要上前安抚,病房的门被杜若宛推开。
她挺着个大肚子,怀里抱着一束百合花。
“栀苒姐,我来看你了。”
沈寒舟伸出安抚林栀苒的手缓缓又收了回去,继而走过去扶着杜若宛。
“宛宛,你怀着孕,怎么能自己跑过来?不要又动了胎气。”
杜若宛假意心疼的走到床边握住林栀苒。
“我听说栀苒姐在地下室被吓到了,精神状态不太好,我担心的睡不着觉所以才过来的。”
迎着她虚伪恶心的面容。
林栀苒看见她怀里的百合花,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冰凉。
“用不着假惺惺,我看着恶心,你不知道我花粉过敏吗?送花给我。”
她花粉过敏,一碰花就会全身起红疹,严重一点还会窒息呕吐。
可沈寒舟没注意。
杜若宛的故意使坏。
杜若宛整个人僵住,楚楚可怜的看着沈寒舟,“寒舟,我不知道,我是好意,栀苒姐误会我了。”
沈寒舟对林栀苒的心疼瞬间荡然无存,看她的目光再次泛起冷意。
“宛宛都是好意,你作什么?她挺着个大肚子都要来看望你。”
林栀苒垂眸,已经无心和他争辩,“沈寒舟,怎么样都好,我可以离开了吗?”
沈寒舟怔了几秒,有些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