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我送你。”

她掀开被子,双脚落地触及一片冰凉。

“不关你的事。”

说完,林栀苒推开沈寒舟。

她最重要的事还没有做完。

见她一声不吭就要离开,沈寒舟来了脾气,追上林栀苒的脚步,“你身体还没好,到底要做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这里,让人省省心?无理取闹也要有个度。”

望着沈寒舟满脸不耐烦的责备。

林栀苒深吸了一口气。

“我身体不好?不都是拜你所赐?”

沈寒舟闻言顿了顿,良久他轻飘飘的说道,“谁让你动了宛宛的胎气,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否则我也不会罚你。”

“呵,所以说,罚也罚了,你说我按她的肚子我也认了,那我可以走了吗?”

以往,林栀苒但凡受一点委屈都忍不住要和他作闹。

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她眼里皆是无谓。

冷静得让他有些心慌。

沈寒舟垂眸,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起码给宛宛道个歉再走,人家好心来看望你,你态度还那么差。”

没想到,林栀苒笑了,扭头回去病房。

6

她站在杜若宛面前,九十度鞠躬,深深埋头。

“对不起,十分对不起,我不该按你的肚子,让你动气。”

杜若宛大惊失色,“栀苒姐,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受得起,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林栀苒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沈寒舟,“这下可以了吧?”

沈寒舟表情染上不安,“可以了,那我陪你去......”

话音未落,杜若宛捂住胸口一阵干呕,沈寒舟神色一暗,视线忽略林栀苒落她的身上。

“宛宛,你怎么了?”

看着他背对着自己,林栀苒淡淡扯了扯唇角。

父母去世后,每一年都是沈寒舟陪她去祭奠,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她冷着脸与他擦身而过。

沈寒舟想要拉住林栀苒的手顿时落了空。

医院外,林栀苒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墓地。

此时,天空也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一道惊雷劈过,阴沉的可怕。

她没带伞,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雨越下越大。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没能幸福的活下去,不过你们放心,马上我就能脱离这样的日子了。”

她不想在爸妈的墓碑前落泪,可长久以来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把她淹没。

最终,林栀苒还是忍不住泪水夺眶。

等她回到别墅,路过沈寒舟的卧室。

门缝透出一丝暖光,沈寒舟轻柔的劝阻声传出。

“宛宛,不行,你还怀着孕呢!”

“没事的,你轻轻的好不好?我想要,而且我查过了,孕期适当运动对宝宝也有好处呢......”

不一会儿,暧昧声此起彼伏。

林栀苒淡淡收回视线,略过卧室往客房走去。

过了几天,因为淋了雨,林栀苒一直在发高烧。

针都反复打了好几次。

这天,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会梦见父母的死,一会梦见沈寒舟为了杜若宛责备谩骂自己的模样。

等她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林栀苒强忍着头疼接起电话。

只听见电话里面沈寒舟焦急的声音。

“林栀苒,你怎么回事,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你都不接。”

本以为,沈寒舟是担心她,才怒气冲冲。

没想到,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