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前朝连乡试都进不了。”

“啧啧,难怪一股子勾栏做派。”

朱易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手有些抖。

因为他的娘,从小到大已经受够了羞辱,以为入朝为官便能摆脱这样的羞辱,却没有想到变本加厉,将他十载努力变成笑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爬到最高,便总有人站在高处俯视你,嘲笑你,踩住你遍体鳞伤,还要回头吐一口。

他诸般算计也不过为了得到公正的对待,上苍不仁,只能自己挥刀。

朱易生理性地反胃。

他今儿没怎么喝酒,却又有些开始发呕。

这难受来的没有由头,仿佛前二十年的痛苦在一句一句的诋毁中被抽干,他空空荡荡一张人皮晾在众人的口舌中,红色的血管烧沸了,烧进了眼睛。

他开始头晕,眼花,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黑夜中伸出来一只手,替他撑起了全世界。

有人握住了他抖动的手,冰冷的温度,很快便又移开。

一道声音从头顶想起,不是对着朱易,是对着满宴口舌的众人,“读书人的脸面可不是靠着风月故事维护的,此话传到御前岂不是笑掉大牙?尔等熟读圣贤书,今日也要学满腹口舌的妇人小人?既笑别人非君子,自己也便拿些君子的做派来!这是广陵王府,擅自议论出阁小姐的是非便是诸位的道理了?”

是虞凤稚。

他站在朱易身前,替他挡住了正午的太阳,也挡住了流言。

李桓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便听虞凤稚又道,“今日之事诸位大人若是外传半分,损到小姐一分声誉,若被虞某人知道,虞某人自不能饶过他,诸位大人是否也要怀疑凤稚与小姐也有几分干系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白如雪,不敢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