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无力的手怎么可能握得住笔?

输液的针头因为挣扎而回血,在手背上绽开刺目的红。

想笑,可泪水却混着冷汗不断滑落,在枕头上洇开大片水痕。

为了安抚寡嫂,他在我生死关头演这出情深义重,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再看谢无咎时,眼中的温度尽褪,气若游丝。

"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也不会签卖身契……”

“谢无咎,你想讨好嫂子为什么非要拿我开刀?"

"用我的命给嫂子表忠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付寒雪靠在他臂弯里,虚弱地摇头,带着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