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患抬手捋她头发：“不用，你好生歇着吧，别再接错人了。”

“……我不会接错。”

她想了想：“娘今日还说呢，说我不能为夫君解忧，你日日早出晚归我还在旁干看着。”

这话听着就不像邓琼会说出来的，许无患自己估摸下：“好，那我明日快些回来，你申时来翰林院等我。”

“还有件事我得跟你报备一声。”许无患捏她脸：“我打算挑个日子去看看刘允死前待的青楼。”

青楼？

她避开许无患作乱的手：“随便你。”

刚刚被许无患搅散的委屈又升上来，夜晚令她比平时更加感性和冲动。沈若愚手指抚到他唇上，继续未完成之事。

许无患才知道原来她刚才不是在认人。

她用牙齿咬他下唇，用吻作最深刻的警示。两人在浓黑夜色下悄悄接吻，说不出口的烦心事融化在唇舌间。

她还记得许无患累了一天了，浅尝辄止后便心满意足，缩进许无患怀里安稳睡去。

……

第二日还不到申时她便备好马车出发。一路顺利前行，却在靠近翰林院的地方被人拦了车驾。

这情景和前世有些相似。她心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掀开车帘一看，梁恒桀骜不驯地站在马车前。

沈若愚面无表情地嘱咐车夫：“绕过他。”

“许夫人！”梁恒朗声道：“我听闻你一直在打听武举相关事宜，我父亲乃武举主考官，何必舍近求远？”

她叫停车夫，转头看梁恒：“你愿意把自家的事说给一个外人？”

梁恒嗤道：“我梁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沈若愚沉默。真不知道该说梁恒傻还是坦荡。

马车停的地方距离翰林院很近，这附近也有茶楼，离她和许无患约定好的时间还有空闲。她沉静抬眸：“你有什么要求？”

“我只希望夫人回答我一个问题。”

梁恒此人，真是恨不能把心思写脑门上。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前世还对自己避之不及的人，今生却死缠烂打到她为他人妇之时。

沈若愚权衡良久，缓缓道：“好。不过时间不能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