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世在这方面跌过跟头,她依然冥顽不化,知错不改。
周姑娘是可怜,没法做主自己的婚姻,她当然可怜同为女子的她,所以才会尽心尽力地帮助她。
可是,让许无患迎她进门……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但开始后悔认识周识微了。
她闷头往回走,泛白的指尖都在泄着怒气。
那副画卷被她无意间揉得不成样子,沈若愚头一次这么糟践别人的礼物。此时迁怒大过愧疚,她藏进卧房,把那画又折成一团。
画卷算是被彻底毁了,沈若愚看看画卷,咽口唾沫。
呆呆地站在房内缓过不断从心底翻涌上来的愧疚劲,她抓了抓裙子,开始思索解决方案。
首当其冲的,是画卷绝不能让许无患看见。
她私心不想把纳妾的事告诉许无患。
在寂静的夜里,稍微大点的声响都显得突兀。她打定主意,放轻手脚,把画卷塞在衣柜角落,又铺了层衣服掩饰。
消灭完罪证,她松了口气,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洗漱上床。
躺在床上时她还在谋划,想起这件事就心烦:以后得阻止婆婆和周识微见面了。
还有许无患。沈若愚裹紧被子:他也不许见。
第20章 接错
许无患摸黑进屋,将将躺在床上就被温香软玉扑个满怀。
黑暗中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清谁。沈若愚手指从他的锁骨悉悉索索摸到睫毛,又往下触到许无患高挺的鼻梁,温热鼻息喷得她指尖一颤。
她寻思总算找对地方了,要把今日憋的气好好在许无患身上找补回来。
许无患被她摸得不自在,无奈问道:“干什么呢?我你都认不出?”
“……”
“不是。”
沈若愚歇了心思,听他话里满含疲倦,手臂支起上半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子吃得消吗?”
“无妨。最近公务多,再加上武举的事牵连甚广,可得有一阵忙。”
“这样太辛苦了。”沈若愚道:“明日我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