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愚道:“我只知道酒后吐真言,你昨天说的话我记得牢牢的。”
那一瞬间许无患有点慌乱,自觉对号入座,以为自己在酒后把那些隐秘的、难为情的情愫都交待了个干净,他堪堪维持住一个沉静的面皮,内里却如沸腾的开水般翻涌不止。
沈若愚全然不知,她逗够了,胡诌道:“你昨天答应我,以后无论我犯了什么错,都帮我兜着。”
他这才明白自己被她戏耍一番,心有忿忿却还是理智了点,高高悬起的心脏忽地落了地。
衣襟被过分紧张的手指揪出褶皱,即使舒展开来,仍有印子。
许无患冷着脸想往外走,沈若愚扯住他衣角:“我说真的,我真犯了错。”她撇着嘴,可怜兮兮地说:“我要申冤,我要告状。”
他被她的几句话搅得心神不宁,现在她又在胡搅蛮缠,许无患凭借自己剩下的那点闲心,竟还能挤出一抹冷笑,问道:“有何冤屈?”
“昨晚上小叔半夜敲我门……”
倘若有旁人在此定然会因为这句话遐想连连,可许无患无动于衷,等她要说什么。
“他进门把我的东西全翻了一遍,说是想看看我这个嫂嫂。你这个弟弟也太调皮了。”
她心虚地笑笑:“不过你别去找娘说这事,我昨天实在气不过,扯了根柳条……”
“抽了小叔的屁股……”
“那你完了。”他面无表情:“你打了娘的宝贝儿子,她得跟你拼命。”
沈若愚楞了会,反应过来:“我不怕,我有她的另一个宝贝儿子给我撑腰。”
许无患嗤道:“是,我就夹在你们俩中间,两头都讨不到好,天生的劳碌命。”
他起身就走,沈若愚忙再嘱咐一句:“娘要是真的生气,你记得帮我说点好话。”
许无患头也不回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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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今天挺甜的,大家呢?
第10章 口角
翰林院那边给许无患放了几天假,他不愿真的懈怠下来,还是照样天天去那边。
老师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一本正经地调侃他婚假还来营生,说他家有贤妻。
他想起沈若愚在床上时的无赖模样,泄了一丝笑,却没及时替沈若愚谦虚一句“哪里”。
活脱脱一副被爱情滋润的小年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