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还真不记得自己有个叫“许无患”的玩伴。

她告别了父母,坐进马车里,人高马大的许无患晕乎乎地贴在马车上。

沈若愚靠过去给他揉一揉太阳穴。

鼻息喷在许无患脸上,烫得他耳朵脸颊红成一片,像被人画上了一团赤霞。喉结上下滚动,黑白分明的眼珠也不断转动,最终停在沈若愚嘴上。

沈若愚嘴巴一开一合,问他:“你左手是怎么伤的?”

许无患装聋作哑,盯着她不说话。

她不和醉鬼置气,到了地方,故意甩开许无患,自己先跑开了。

许无患从后面追上来,阴着脸拽住她不让走,直到她重新牵起他的手。

沈若愚这才确认许无患是真醉了,她还没见过别人耍酒疯耍得这么安静的,起了点逗弄心思,拿食指戳了戳许无患脸颊,狎昵道:“知不知道我是谁就敢拉我的手?”

许无患耷拉着眼皮,像有点委屈一样。

她满足了,拉着许无患回房,听见醉鬼嘟囔一句:“姐姐……“

沈若愚转头觑他:“你叫我什么?”

许无患不啃声了,使气一样咬着唇,眉尾垂下来。

没想到醉酒后的许无患这么软糯可欺,她晃晃他的手,温柔地哄一句:“好了,我带你回房休息。”

她给他端来一杯清水,秉着“送佛送到西”的观点给他喂到嘴里,许无患喝完水,极快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大概醉酒后的许无患也知道沈若愚会嘲笑他,又不愿意失了礼节,勉强挤出了这句“谢谢姐姐”。

沈若愚果然被逗乐了,她是比许无患大了两岁,可还从来没听过他叫她姐姐。

沈若愚扯了下许无患面皮,戏谑道:“再喊一声我听听。”

他恢复那种不苟言笑的状态,只是还紧紧抓着沈若愚的手,怕她再次把他丢下。

沈若愚好笑地把他拉到床上,给他脱衣服,看着故作严肃的许无患,充满怜爱地想:醉酒后的许无患怎么这么可怜,又这么可爱?

她吹熄了烛火,新婚后的夫妻俩第一次同床共枕。黑暗中,许无患慢慢靠近,把头挤在她的脖颈和肩膀之间蹭,双唇抵着那截敏感的皮肤亲。

他手脚体温偏低,挨着沈若愚,不断从她身上汲取热量。沈若愚不太适应,知道他醉酒,容忍度变高了点,安慰自己一句:就当提前体验带孩子了。

第二日清晨,沈若愚躺在床上看见一个人影起身遮住光亮,她拿脚踹踹人影。

许无患回头看她,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沈若愚想念起昨晚那个楚楚可怜的许无患,故意逗他:“你猜你昨晚上跟我说了什么?”

他沉默无语,直到沈若愚挑衅的目光把他看得不自在,许无患谨慎地说一句:“不管说了什么,都是酒后失言,算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