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心脏，会一直记得怎么爱你。“

这句话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芷音扯开他的衣领，在手术疤痕上落下一串炙热的吻。

她尝到咸涩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纠缠的肢体间，傅瑾琛突然握住她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

那颗心脏在她掌心下疯狂跳动，频率逐渐与她同步。

“感觉到了吗？“

他喘息着将她按进怀里：

“它在叫你的名字。“

机场的晨雾还未散尽。

候机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晨间新闻。

画面里，傅氏集团宣布全面跟林氏集团合作，共同进退。

傅瑾琛一袭黑色西装站在镜头前，领带是她去年送的那条暗纹款。

“阮小姐？“

徐天晟在登机口招手：

“该走了。“

阮芷音最后看了一眼手机。

锁屏上是傅瑾琛今早发来的短信：

地下三层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

她关掉手机，指尖无意识抚过锁骨下方的吻痕。

那里还残留着傅瑾琛的气息，像一团将熄未熄的火。

飞机冲入云层的瞬间，阮芷音翻开父亲的研究笔记。

夹层里滑出一张陌生的器官运输单

收货人签名处，赫然是林嫣然生前最爱的玫瑰色唇印。

第58章 血色迷途

缅甸边境的暴雨将泥土路冲刷成血色的溪流。

阮芷音跟着向导穿过齐腰的芦苇丛时，听见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

那声音不像人类，倒像被拔了舌头的野兽在呜咽。

“前面就是'农场'。”

向导突然压低声音：“每天都有新的'货'运来。”

所谓农场，不过是几间铁皮搭成的窝棚。

阮芷音借着闪电的光，看见二十多个残缺不全的人形堆在泥水里。

他们有的少了手臂，有的腹部凹陷，像被掏空的皮囊般随着雨水起伏。

“找人的话自己看。”

向导收了钱就消失在雨幕中：

“记住，天亮前必须离开。”

阮芷音打着手电筒逐个查看，腐臭味熏得她眼泪直流。

在第三个窝棚角落，她发现一个被铁链锁住脖颈的老人，他的左眼只剩下黑洞，右腿自膝盖以下露出森森白骨。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老人突然用残缺的右手抓住她的脚踝。

阮芷音本能地要踢开，却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用中文说：

“音音？”

这个称呼让她浑身血液凝固。手电筒的光照在老人脸上时，那块横贯额头的烫伤疤痕在雨水中泛着光。

那是她十岁那年，养父林政为救她留下的油锅烫伤。

“爸...？”

阮芷音跪倒在血水里，钥匙圈上的瑞士军刀怎么也捅不开生锈的锁扣。

养父残缺的手指突然戳向她耳后，那里有颗嫣红色的小痣。

“不是幻觉。”

老人咧开只剩三颗牙的嘴，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笑声：

“你还留着...我送的表...”

阮芷音这才发现，养父溃烂的左手正死死攥着她腕表的表带，这款普通手表是十八岁生日时，养父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