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各自的情感、“意兴”自然“凑泊”。至于诗中
的“水中月”,亦是作为实际“水中月”的某种“永恒的形式”而呈现
的。如“月漉漉,波烟玉”(李贺),写鉴湖湖中之月,月波随湖波而
自由舒卷,似烟之氤氲而非烟,似玉之温润而非玉,使人尽释尘虑,不
党身已移入这一“透彻玲珑”的美的世界。故有人评为,“月之精神、
气韵,光景,尽于斯矣!”(冒辟疆《影梅庵忆语》)这种种“图画”
乃是月光的内在本性或“精神气韵”,在不同条件下之多样的显现,与
各个诗人各自“本色”之自然的“合一”。这些“图画”属于艺术的客
观存在,决非“空”“幻”。而人们对月光之美的“共通感”,也是带
有普遍必然性的。这里就显出诗、禅的根本分歧。
既然诗人观照与再现的是这种“如水中月”的“图画”,就不应象
严氏那样,用“兴趣”二字来加以概括,以“主”代“客”,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