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滚的话，小心我叫巡捕来抓你们。”

“哎呀，竹青，你年纪轻轻，话里饶人一点。以前不认识，今天不就认识了么？”

“哼，巡捕……巡捕也管闸北的事情么，沈老爹，你说这水果行是你开的？”

“小本生意。”

“那么你就不应该叫野辣椒了，要换个名字。”

她故意附着贝多芬的耳朵嘀咕，贝多芬吃吃地笑。

“换什么？”

她正要说，被江世起打断话头，“沈老爹，大家可能有些误会。这两个孩子是住在红心孤儿院的孤儿，我们坐同一条船来的上海，认识但算不上是什么朋友，吃饭就免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赶紧回孤儿院去。”

他指着他们。

“好你个江世起，找到了心上人，你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装作不认得我们了，”她一边说，一边将贝多芬往外推，“贝多芬，你不必伤心，你看看水果西施凶巴巴的模样，她迟早把姓江的驯成一条服服帖帖的毛毛虫。我们才不稀罕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呢。走！”

“水果西施……”贝多芬又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们别想走！”沈竹青气急。

沈老爹拦住女儿，“竹青，你跟两个孩子一般见识！”

“贝多芬，水果西施要发威了，快跑！”

她牵着贝多芬往门外跑，快到门口时，格外当心，省得再摔一次。

原来门洞上有一个小跳板，一头搭在地面上，另外一头搭在门槛上，“什么人家会在门口挖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