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海舒服,没有那么闹腾。心能够静下来。”

“我还是回上海得好。”

她掏出一个小的首饰盒,里头有一枚金戒指,细细软软的,她推到徐来跟前,“这是我爹爹给我妈妈买的第一个首饰,但是她没有福气戴,早早就死了。送给你吧,留个纪念。”

“你怎么了?一一,你和江”

“我跟他已经没什么。这次回上海,是有别的事情。”

“叶悬济呢,叶悬济还好么?”

“很好。”

徐来将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大小刚好!”

说明她没有送错人。

她留在徐来家吃午饭,席间答应她,临走前一定告诉她,好叫她去送她。

她食言了。出发那天只留了张纸条在办公桌上,连《申报》的同事也没有通知。

回上海的路途更加波折,因为日军空袭,重庆几处码头全被炸毁,“民”字头公家的船没有了,只能几个人凑一辆小船。船小,慢在其次,比大船险上百倍,经过宜昌三峡,十船九翻,如若滚入江流,再好的水性也难逃一死。

她等了七日,只等到一个布匹商人有急事上武汉,两个人凑一艘船,船价是原来的三倍。

船家担心她害怕,她说大轰炸的时候,炸弹在眼前炸出一个坑,命是捡来的,从此丢在哪里都算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