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管理青帮，他发现它已经像一个自主长大的孩子，不太需要家长操心，冷不丁冒出一个管天管地的帮头，搞不好，还会搅得水土不服。

天色愈发暗了，像是要天黑，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洞内潮湿，加上干活。他接了两桶冷水从头浇到脚，算是连衣裳一起洗了，然后把湿衣服铺在火炉旁的石壁上。他又去看她，发现她的头移动过，洗澡之前，他记得她的头是朝右歪靠在池沿上，现在变成了左边。

他抚摸她的鼻息，依旧是很长才有一丝。

也许是他记错了。

他吃了一块金银糕，喝了两口冷水，重新在泉池旁边躺下。他继续背诵法文的大个儿莫纳，他把手伸入泉池，想要握她的手。

那只手挪了挪。

不是他在做梦。

他确信那根手指像鱼儿一样滑了一下。

不是水流冲击。

他坐起来，继续看她，屋内光线昏暗，除了她偏着的头，什么都看不清。

“到时间再吃一次药了。”他不能说别的什么。

他怕惊动了什么就不灵了。

可师父不在。

也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