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他的一身灰长袍,她怀疑他一次找裁缝做了十件八件,打她记事起,福田叔就是这身打扮,无非是厚薄的区别。
她要坐在司机阿忠的旁边,福田叔执意不肯,叫她跟老爷一起坐。
窗户玻璃带一点反光,她看向玻璃里的自己,粉白的薄纱衬衫从脖子底下挤出西装领口,两根辫子也搭在那里,显得不伦不类。
“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去找江世起?”她爹爹很不高明,从小到大想要试探她时,语气总像在跟一个三岁孩子讲话。
“没事我干嘛要去找他?”
“嗯,是,”他看着前头的福田叔,“没事总去找一个人,那就变成有事了。”
“你们两个不要惹我啊,今天我本不愿意去的,是你们非要我去……”
“这话说得是,小姐一向不爱掺和公司里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