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子了。现在就打。不然我不走。”

“福田,”她爹爹暴喝,“把她拖走。”

“哇!娘!你为什么那么早死啊,留我一个人在世上,有爹还不如没爹,人人都说,宁跟讨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我爹现在不想认我了。”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往他袖子上擦。

“老爷,我看您还是给苗总探长打一个电话吧,他现在也该回到家了,您给他家里打一个。”

她稍微止住一点哭声,从泪缝里看她父亲。

“打打打,你来替我拨号,福田。”

她扯着父亲的袖子,跟他走到书房的电话机旁,福田叔递过来已经接通的电话。

“喂,仁初么?是我,蒲望石啊,关于卖梨的那个小子,嗯,是,一一在家里闹得我不得安生,你把他放了吧,今天太晚了?那就明天,好好好,一言为定。代问家里好,再见。”

挂断电话。

“明天放人,满意了?”

她咧着嘴,不住地点头,“谢谢爸爸!”

“最后一次。”

江世起买了上海戏院最后一排的票子,坐在暗处,盯着出入口。

虞麻子昼伏夜出,每天晚上六点起床,到大三元吃晚饭,然后到上海戏院给他养的小妾捧场,再上码头转一圈,处理一些货船的事务,接着便上大世界弹子房打弹子,一直玩到第二天早晨,喝过早茶,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