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小的印子,立即松了口,随即段烨霖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肩膀,赫然呈现一个新鲜的牙印。

你自找的。」许杭咬咬唇。

他方才一急力道没收住,虽没给段烨霖破了皮,但已经深得发紫,没个几日怕是消不下去,他盯着这牙印看了看,若有所思:「你好像.…很容易留疤。」

「我倒还真没注意。」段烨霖想了想,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身上陈年旧伤的位置,一道盖一道,像是争着邀功一般,他眼珠子转了转:「你这么说还真是,之前刀伤枪伤都留下印子了。战事吃紧的时候能有绷带止血就不错了,我还只当是没及时用药,不像你一一」

他掌心微热,从脖颈抚过锁骨,厚茧摩擦到腰腹,落在哪儿,许杭的气息便紧到哪儿。这副薄薄的身体,大大小小也是受过伤的,但大多养得愈合极好。

最狠几道也只剩再难褪去的红线痕,如被人挠了一把的白芍药。

无处不可怜,触手心愈忙。

他俯下身,在许杭耳边吻出一个红痕,说道:「一一你不容易留疤,却很容易留下'痕迹'。」

许杭最受不了段烨霖在床笫之间说荤话,可偏偏再隐晦,他每一句都听得懂,一下子耳根发热。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段烨霖把许杭上身扶起来,像剥花朵一样,一层一层给许杭剥干净,吻也是跟着走的,只不过唇舌离开之后,就留下了胭脂色的痕迹,先是一点,再是一簇,最后连成一片,像绘了一朵朵潦草的芍药,从许杭的肩胛骨开到他的胸前。

有的淡粉,有的嫣红,还有的…微微青紫。

许杭忍了一会儿,想叫又不敢真把人招来,压抑地呜咽,抵抗也不敢用力,因为但凡挣扎开了,小船左右摇晃,水声浪荡,屋里守岁的人但凡出来寻,不用走近都知道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