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戒不了,往后你都跟段振华睡去!」

撂下一句狠话,许杭用一把大锁把平日里段烨霖半夜翻进屋的那扇窗户锁死。

自此,段司令过上了将近一个月的单身汉生活。

若说平时军校武馆两头忙,他还分点心,眼下快过年了,两头放假,他闲得很,二人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就跟那羊羔子在饿狼面前晃荡似的,看得段烨霖两眼发直。

更可气的是,戒烟这回事就跟蚂蚁噬心一样,他里外憋火无处可泄,只能恨恨地嚼苦茶叶子分心。

段烨霖:少棠.…我能不能就抽一口三炮台,就一口?」

许杭:你看我像不像个炮台?」

段烨霖:「……」

瘾上来的时候,段烨霖燥得很,在院子里一会儿撵猫一会儿捉鸟没一刻安分的,墙角的树都快被他抠一层皮下来。

所以这阵子整园子连人带猫都不待见他。

乔松看他猪肝色的脸,心疼得把人拉到墙角,掏出一盒烟:司令…阿不,校长,您要不还是来口吧?

段烨霖正是忍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的,立刻就叼了根在嘴里,正准备点火呢,就听见里头盟洗室的门突然打开,吓得他立刻往树后躲,侧头去看。

只见刚沐浴完的许杭,一面擦着头发一面穿过回廊,他睡袍没系紧,水滴从发尾流入锁骨深处,在白色皮肤上留下水迹。

从盥洗室带出的水汽氤氲,染得他眉眼都朦朦胧胧的,唇角也是湿哒哒的。

啪嗒,段烨霖的烟掉在地上。

半晌。

真他娘的…」他把烟碾进土里,烟也不让抽,人也不给睡,老子打算出家了!

乔松差点憋笑出内伤。

于是,老段又生闷气了。

除夕。

吃完年饭,大家都在屋子里守岁,唯独段烨霖一个人去乌篷船里喝小酒,许杭拎着灯笼去寻他的时候,他还背对着许杭。

许杭无语到真的想笑:我戒毒瘾的时候,你可对我狠心多了。」

段烨霖不吱声。

许杭用指头戳了下他的腰:真生气了?

段烨霖还是不搭腔,很难哄的样

子。

想想这个月确实是刻薄了段烨霖,难为他真忍了这么久没抽,大过年的,许杭叹了口气:「行行行,从现在起,我亲自看着你陪你戒,好吧?」

许杭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看着段烨霖慢慢转过来,小船内只一盏灯,烛影摇晃,照得段烨霖影子重重叠叠,神色晦暗不明,眼里似乎有什么涌动。

他感觉一道阴影慢慢笼着自己,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就被扶着后脑往后倒,一个急色的吻就窜进了唇舌之间。

段烨霖没一点循序渐进的意思,他勾着许杭的舌,完全是本能地交缠,深得许杭连咽都来不及,黏黏腻腻,声音暧昧。

他管不得许杭皱眉推搡是因为羞赧还是难受,他现在就是瘾君子犯病,得找点出口。

许杭就是他的出口。

段烨霖想把他嚼烂了吞下。

因为船舱摇晃,很难借力,许杭只能被迫把脖子伸长,仰着尽力地承受段烨霖的索取,以至于他觉得眼前一阵白又一阵黑,嘴角一片麻麻的热。

以及难言的湿意。

好容易吻够了急瘾,段烨霖就扯许杭的衣服,先是松了衣领啃锁骨,然后两只手在身上四处点火,到哪儿撩拨哪儿,惹得许杭顾上不顾下,急得对着段烨霖的肩膀就是一啃。

「嘶……」段烨霖抽气,终于停了下,说,许少棠,一个标记还不够?还要再给我打个牙印?」

许杭想到段烨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