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烨霖绝对知道许杭在忌讳什么,可他现在沉入其中,爱不释手。他吻得轻了,许杭痒得微抖;他舔得重了,许杭会抑制不住喉间的声音;他若坏心眼地啃咬,许杭整个人会绷紧一下。
在段烨霖捞了一把许杭的膝弯搁在自己腰间时,许杭急了:不行…
由不得你了,是你答应的,要'亲自'陪我戒完的,」段烨霖舔他的手腕,呼吸一下比一下重,我没过瘾,你不能食言。」
下一刻,船桨入河流。
许杭一下子就热了眼眶。
段烨霖是撑船的艄公,他执桨想深便深想浅便浅,桨在流水中,左右拨弄,于是整艘乌篷船也摇得剧烈起来,一下吃水深,一下吃水浅,浮浮沉沉。
系船的麻绳不知何时松开了,随着船自己在河面流动,隐入了一个芦苇丛中,年夜里昏昏暗暗,街巷空无一人。船帘先是抖动了一下,然后忽然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它,又忽然脱力地松开,垂在船板上,连手腕子上都是斑斑红痕。
下一刻这手似乎又挣扎起来,想往外够、往外爬,被另一只手摁下,分开五指,拖回了船内。
同时伴随一声虚弱的哽咽。
许杭带来的灯笼,蜡烛已经燃了一半,他此刻热得呼气都有形,背靠着段烨霖的胸膛,被他圈在怀里,上气不接下气。
才喘不到两声,又被捏着下巴往上抬,段烨霖咬他的唇。他觉得自己像是溺在水里的人,四肢百骸都被柔软的水草缠着,挣扎不得。
终于受不了,许杭伸手揪着他的头发想把两人分开:「你够了…回去…回去吧。」
「我没够呢。」段烨霖拒绝了。
「唔一一!」
船出芦苇丛,又入水藻深处。
许杭的腰都有些被掐疼了,他的腿往前撑长,微微发抖。他的手往旁胡乱地抓,突然就打翻了段烨霖带来的那个酒壶,酒水撒了他半身。
酒气充斥着整个乌篷船,明明没喝多少,但让人犯醉意。
段烨霖尝到许杭身上的酒味,就跟烟头扔进稻草堆一样,轰的一下就着了。他把人圈紧,一下狠过一下,逼得许杭汗涔涔一身,如水里捞出的月亮一般。
「可以了吧…段烨霖。」许杭找到休息的当口,想赶紧终止这场荒唐。
段烨霖把他翻过来,不知疲倦:「少棠,再陪我戒会儿。」
连续的戒断,让段烨霖现在上头到无法自控,这就像是一种反噬,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无法获得烟叶的快感,让他迫切需要在爱欲里填补,可情爱的滋养,让他更食髓知味,极端的满足感和空虚感交叠,是个人都会疯的。
于是,他的船还没靠岸,他的桨深入水下。
在蜡烛快见底的时候,段烨霖又把人放平在船舱内,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可是许杭看到他还发红的眼眶就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呢。
这下许杭是真受不得了,他挣扎起来,却被段烨霖如榫卯契合一样嵌进去。
整片芦苇荡都晃荡起来了。
段烨霖!段烨霖...…我要生气了……」许杭既不会说脏话,也缺少威胁的力度,他被撞得意志七零八碎,慌不择言。
段烨霖哪儿都不停,闻言就笑,然后抓着许杭的手放自己胳膊上:生气就挠我。」他抵着人的弱点发狠,说:或者你求求我?我兴许就停了。」
许杭湿漉漉地瞪了他一眼,死死咬着唇,明明整个人都是丢盔卸甲一碰即碎的状态,偏生这个表情是倔强到不行。
正中段烨霖下怀。不求才好呢,不求那可是你自找的。
后来船舱和水声一直持续到灯笼灭尽了,船都漂出芦苇荡,晃晃悠悠穿过了月洞桥,撞上了碇步的石板,发出一声木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