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精之后潘林越终于缓慢松开了包握住身下人柔嫩乳肉的手掌,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些红痕,他用指尖轻抚过,又摩擦了一次乳房顶端挺立着的娇俏乳尖。如同半透明的粉色肉珠在他的触摸下颤抖起伏,江尔短促地呻吟了一声,湿润眼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于是潘林越最终收手离开了画桌,江尔也支撑着桌面坐了起来,拿过放在一边的衣服和文胸准备穿上。
摘下避孕套后潘林越才看到上面附着了血丝,他转过身语气有些严肃的:“……江尔。”
江尔抬起目光看向他,然后一瞬间了然:“没事。”
她消失快一个月的例假终于姗姗来迟了。
“你是上次的一直没完,还是又来了一次?”
这次是真的痛经,而且好像比以往都痛。江尔连楼梯都不太能走,体育课直接留在了教室,风雯索性也直接翘了课陪她。
“……又来了一次。”江尔脸色苍白地回,嘴唇也少了血色,“我经期一直不规律,你知道的。”
“我经期也不规律啊。”风雯坐在她的前一个座位说到,“但我不痛经。”
江尔趴在桌上苦笑一声:“羡慕。”
风雯沉默一会儿又建议到:“我觉着你可以去买点止痛药。或者这方面专门的药,肯定有的吧?之前我看谁也泡过那种冲剂喝来着……”
“试过的。”经期末期对江尔来说是最难熬的时候,身体最虚弱,连话也像是没有力气说一样,“没用。”
风雯只能摸摸她的头安抚:“做女人太难了。”
“对啊…”江尔每个句子几乎都拖着长音,没什么精力,“…你知道做女人意味着什么?”
风雯心里其实有答案,但不想浪费时间:“什么?”
“…意味着,疼。”江尔像是要睡着一样轻声又虚弱地说着,“意味着…要受苦。”
风雯没有回答。然后她突然撑起上身看着好友:“我跟你讲过我怎么得的痛经吗?”
风雯摇摇头。
江尔托着腮轻笑着讲道:“我啊,小学六年级就来月经了。”另一只手握着笔在草稿纸上画火柴人,“但我妈妈走得早,你知道,所以没人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
“回家之后我爸第一句话就是骂了句脏话,因为意味着家里又要有新的支出了。卫生巾,这必须得买。然后他告诉我他不可能洗我的脏衣服和脏裤子,从那天开始,衣服就是我一个人洗了。”
洗衣机这样的东西都是奢望。风雯因为了解,所以没有再问。
江尔继续讲了下去:“但我第一次来月经是在冬天,你想,水又冷,衣服又厚。我一个人蹲在卫生间搓棉裤,洗完站起来时直接摔倒了,因为腿都已经没有知觉。”又趴在桌上画东西时江尔轻声叹了口气,“然后我还要继续做家务,洗碗,洗衣服,不光是我自己的,我爸和我弟弟的也是由我来洗。没有热水,我爸觉得用热水洗衣服是浪费。那一个冬天的经期都是泡在冰水里度过来的,从第三次还是第四次开始……就一直在痛经了。”
在沉默中江尔又轻声地补充了一句话:“其实当时手冻得通红的时候,我的确觉得很冷。”
“但是手冷,心更冷。”说着江尔又淡然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导致的痛经。”
对一个没经历过贫穷的孩子讲这些话不会得到什么共鸣,江尔也并不要求风雯一定回答出个什么内容,只是她一直沉默,估计也是无话可说。于是江尔也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