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冒险是为了将来,可若赔上了性命,那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乌雅·颂宁牙关紧咬,懿妃娘娘那边催得紧,钮祜禄妃这边又不给她机会,她如今的处境竟似前有狼后有虎了!
可她总觉得钮祜禄妃的心肠比懿妃要软一些。
乌雅·颂宁一捏绣帕,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一步。
玉录玳嘴角一扯,拍了拍手站起身,也不说话,就直直看着乌雅·颂宁,仿佛等她一过去,她就会动手。
乌雅·颂宁的脚步再次停住。
若说从前害怕被碰瓷的玉录玳多是避开乌雅·颂宁,而乌雅·颂宁颇有些肆无忌惮想蹭上来的话。
如今,乌雅·颂宁可害怕玉录玳直接给她来个狠的。
她勉强扯起一抹笑,柔声说道:“嫔妾身子有些不适,就不打扰娘娘雅兴了。”
说罢恭敬福了福身,扶着绿绣的手缓缓离开。
玉录玳看着落荒而逃的乌雅·颂宁冷笑一声,是她从前太宽容了,纵得乌雅·颂宁得寸进尺。
乌雅·颂宁越走脚步越虚软,到了最后,绿绣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把人扶稳。
“主子,您别吓唬奴婢,您没事吧?”绿绣担心说道,“不若咱们在这里歇一歇,奴婢找个路过的宫人去找太医来给您看看吧?”
“不用,我没事。”乌雅·颂宁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我失算了。”
她苦笑一声:“我太自以为是了。”
玉录玳处事公正,对宫妃也颇为和善,上次在梅园她口出妄言,玉录玳也并未追究,只把意思表明便离开了。
她就以为对方是忌惮她怀着身孕不敢对她做什么。
没想到,人家只是懒得搭理她。
去木兰围场的路上,她几次三番借机靠近,玉录玳都主动避开了。
她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没想到,真惹怒了对方,人家直接就要自己的命!
“绿绣,怎么办?”乌雅·颂宁用力捏着绿绣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了她的肉里,“我根本靠近不了钮祜禄妃,怎么给懿妃一个交代?”
她不想生下孩子后就独守空房做一辈子的贵人。
她不想一辈子跪别人!
“主子,您先别说这些了。”绿绣忍着疼,用力扶稳乌雅·颂宁,她有些六神无主,只能随意安慰道,“您要成事,也不必非得靠近钮祜禄妃娘娘啊。”
“便是路上没有机会,等到了木兰围场,围猎日的时候,她必定会随着皇上一同赏赐猎物,到时候,也是有机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