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本就因为连日奔波身子不适,可不能就这么倒下啊。”
听了绿绣的话,乌雅·颂宁原本失落无神的眼睛又渐渐凝聚了光彩。
“绿绣,你说的对,我还有机会的。”
“我肚子有点疼,你别惊动人,扶我去那边坐下缓一缓就行。”
主营帐篷里,清雪伺候着佟静琬喝了人参汤,她心疼地说道:“主子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奴婢看您脸色不好,心疼极了。”
“本宫没事。”佟静琬声音有些虚软,“只要一想到能陪着表哥在草原上驰骋,便是吃再多的苦,本宫也情愿。”
清雪放下空碗,撇了撇嘴,说道:“就是有个碍眼的天天在您身边晃悠,奴婢看着都心烦。”
佟静琬冷笑一声:“她不是为着她的肚子算计本宫,给本宫下心悸胸闷的药吗?”
“本宫倒要看看,她没了肚子里那块肉,以后怎么猖狂!”
清雪跟着冷笑:“主子,您这招真是妙极!”
她竖起大拇指:“如今她正心心念念陷害钮祜禄妃,好等诞下皇嗣后水涨船高,成为一宫主位呢。”
“殊不知,您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她能凭借那点微末的伎俩成功陷害钮祜禄妃娘娘。”
佟静琬嘴角冷冷勾起:“你瞧见她妆容下那张苍白的脸了吗?”
清雪笑得解气:“每每看到她每日精心给自己化个神采奕奕的妆容满眼坚定去找钮祜禄妃娘娘麻烦,又每次无功而返的模样,奴婢不知道多辛苦,才能忍住不笑出来。”
佟静琬眼里都是痛快。
她假意中计,疏远三阿哥,转而开始期待乌雅·颂宁肚子里的孩子,进而善待她。
每日与她闲聊时,总会露出对钮祜禄妃的不满,又借着话头对乌雅·颂宁许下承诺。
桩桩件件,不过是想让乌雅·颂宁心甘情愿踏上往返木兰围场的马车。
她问过家里给她请的女大夫,对方很明确地告诉她,快生产的时候,多走动确实有利于生产。
但那是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
而舟车劳顿,母体不甚康健的情况下,分娩,就是九死一生!
玉录玳可不是个好对付的,早些时候她和赫舍里·芳菲有心算无心都奈何不了她,反而一死一禁足,乌雅·颂宁凭什么以为她能把玉录玳拉下马?
她就是要让乌雅·颂宁殚精竭虑,身心疲累不安。
佟静琬捂着胸口,眼神里都是冷厉。
要保胎不容易,但若要让妇人产程不顺,可太容易了。